已经见识了太多风雨的梁文正告诉他,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人性的善没有上限,人性的恶则没有下限,放平心态,做好自己。
以梁文正为首的清流竭力保陈宝盛,清流和陆党的对抗仿佛找到了着力点,逐渐白热化,谢止松书房里,谢止松问沈时钊:“听说你上书为陈宝盛求情了?”
沈时钊:“陈宝盛得民心,孰是孰非很明显,皇上不会是非不分,陆党这次纯粹在乱搞。”
谢止松笑:“皇上不会是非不分?他不用分是非,是非就是他定的。”
沈时钊心里忽然一动,仿佛被人不痛不痒的打了一拳,他抬头看谢止松,沈时钊摸不清谢止松的心思,到目前为止,谢止松在这件事上一直保持中立,没有发表任何想法,沈时钊说:“义父,陈宝盛没有错,何况他是陆党反对的人,我们应该拉他一次。”
谢止松闭上眼睛慢悠悠打了一个哈欠,“我们和陆党是死对头没错,但无论做什么事,要以自我的安危为第一要义,陈宝盛没错吗?禁军只能中央调遣他会不知道吗?你难道忘了曾经的公孙越?皇上对私兵不能容忍,对这种事情难道能容忍吗?”
沈时钊终于明白,原来谢止松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怪不得这次如此谨慎和沉稳。
沈时钊沉思半天,说:“陈宝盛做的事和公孙越做的事没有可比性,陈宝盛为民请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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