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朕大越几万军队于不顾,只为女情长!我若不惩戒你,往后开了先河,谁都视大越规矩为无,徇私枉法,成何体统!”
他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引来一众大臣侧目,各个面色惶惶,好似一刻便会迁怒到个身上。方才为傅容祝贺的人中,没一个上来为他求情,纷纷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
傅容这回切切实实地跪了去,早在来时便已料到会有此情此景,“末将知错,请皇上息怒!”
“要朕息怒也以。”纪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甘甜醇厚的体入,心情顿时平复许多,“赏还是要赏的,朕封你为正一品镇国大将军,掌握二十万兵权,往后每年俸禄提升三成。另外陇州城外有一窝山贼,听闻占地已久,势力庞大,为非作歹,三日后傅将军领两百兵前去围剿,得胜后朕便不计前嫌。”
此言一,桌上将士皆哗然,碍于皇上就在跟前不好发作,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开什玩笑?!
陇州山贼了名的蛮横凶恶,一座山上说有千八百个山贼,只给将军两百人?这不是上赶着去送死吗!
然而傅容闻言只略微压低了剑眉,“末将领命。”
唯有薛纷纷不知其中内情,犹在暗思忖这一去又是多天,她是否跟着一起?
经过打仗一事,薛纷纷是不愿再两人分离,与其在身边守着看着,也好过成日担惊受怕观念他是否安好。岂料她没来得急将想法说,宴会将散时纪修忽然提起:“凌妃近来身子不适,连太医开的安胎养神的药也不见效,傅夫人是过来人,不知否为爱妃查看一二?”
薛纷纷忙着要回府,前脚已经准备走了,忽听这一句不得不安定来。仔细回味他方才的话,“凌妃怀了身孕?当真要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旋即她眉头一紧,为难道:“惜我当初也是大夫查看的,喝的药都是丫鬟一手准备,对这些毫不知情,皇上问我恐怕是问错了人。”
宴会已接近尾声,只消皇上一句话他便离席。他偏偏将人扣着不走。
傅容仿似察觉了他的用意,眉峰压低,面容严肃,“回皇上,夫人身子弱,与凌妃所用的药大约有所差异,岂混而一谈。这等事还是太医看更保险,毕竟关乎皇室血脉,非小。”
语毕纪修轻飘飘地朝他睇去,“你这是在命令朕?”
傅容面不改色,“末将不敢。”
“不敢?你什不敢!”这句话似乎触了纪修逆鳞一般,当即将跟前琉璃杯拂落在地,怒不遏,“你何曾将朕放在眼里过!”
好好的一场接风宴,和乐的氛围不欢而散,纪修起身看了薛纷纷一眼,眸中薄怒:“凌妃初孕,许多事情不清楚,需要劳烦薛氏指导。与其宫里宫外地跑,不如便先落脚凌霄阁中,待凌妃稳定了再做打算。”
“皇上,幼子傅峥才满一岁,正是离不开母亲的时候……”
不待傅容说完,他便挥了挥手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