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是她害了林双,再怎么解释,也只是火上浇油。那个人,早已不是曾经无条件相信她的那个人了。
可能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从一而终的人,所以才显得人这么可悲。她、文辰予、林双,都是可悲可叹的人。
“文辰予,你去洗把脸,林双还在抢救,有很多事等着你办呢。”白非衿声音平静,好像打人耳光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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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衿仰着脸,不时“嘶,,嘶,,”出声,她的下巴肿了起來,帛宁拿着一个裹着冰块的毛巾,给她做冰敷。
帛宁脸色又降到零度以下,白非衿几乎不敢看他,过了一会儿,气场实在太冻人,白非衿可怜兮兮地抬头:“疼。”
帛宁眼珠子冰寒侧骨,只手扯松了领带,喉结动了动:“哦?疼?我以为你天生铜肋铁骨,不会感觉到呢。”
“怎么会呢!”白非衿听他开口,感觉搞定总监应该不算难,嬉皮笑脸:“我也是人,还是女人,怎么可能不疼!轻点……”
帛宁手轻了一些,俯下身來,仔细看着她的伤口:“这应该算第二次了吧?”
“什么?”
白非衿不懂。
“第二次,在我眼前,为他受伤。”
帛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白非衿很有经验,通常能从话里捕捉蛛丝马迹,顺口笑道:“你心疼了?”
这句话一说出來,两人都有些尴尬。前一天还在互相诅咒,可那层纸,越來越薄,薄得透出人影,看得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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