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好好参详，还说如果有问题直接问她便是，然后就退去旁候着了。

岳凌兮自然也明白身为御前女官能问三知，必须尽快对整个朝廷熟悉起来，这样才能为楚襄分忧，于是她先了官员名册开始阅览，大约半个时辰就看完了，除开有个别生僻名字认识以外其他都没有问题。

随后她又翻开了女官手札，顾名思义，就是女官每天所行之事记录，由于这东西最后都要交给吏部归档，所以女官们遣词用句都极为严谨，甚至有些乏味，唯优点就是详尽，让岳凌兮学到了少东西。

然而，这样记录到先帝时就终止了。

岳凌兮翻了翻桌案上所有册子，确定是自己遗漏了才转过头问：“书凝，为什么太上皇在位时女官手札通通没有？”

“是没有手札，是没有女官。”

书凝端来杯凉茶，眯眯到她手里，淡淡药味和茶香混合着飘散开来，微苦却甚是解暑，光闻着就觉得脑子骤然清醒了起来，可岳凌兮只是把放到了边上，并追问：“为什么？”

“当年有人想借着女官往太上皇枕边送人，太上皇怒之干脆削了此职，是以没有。”

她这般直言讳倒是令岳凌兮很意外，定定凝视她片刻才：“你很坦率。”

闻言，书凝掩唇了起来：“修仪谬赞了，哪里是奴婢坦率？是陛说您是这么个子，让奴婢有话直说，要在您面前绕弯子。”

这是夸她呢还是损她呢？

岳凌兮几乎能想象到楚襄说这话时表情，连眼角眉梢细节都是么清晰，仿佛生来就镌刻在脑海样，想着想着，连手纸页都像被灼日光点燃了，烫得她手微微缩，册子就这样掉在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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