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员”们望着李桢远去的背影,擦干口水继续向操场进发。然而没走出多远,眼尖的很快发现操场上情况不对,顿时立在原地,吓得没敢动弹。
有几个聪明的,赶忙给辅导员打电话,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辅导员午饭吃到一半,听到消息吓得把碗都摔了:原以为黑脸军官耍耍威风就完了,哪晓得他真让孩子们站了一中午!这大热天的,就是成年人也禁不住半日暴晒啊!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独生子女,任何一个出了问题都归学校全兜。
从食堂跑回来,远远看见好说话的教官还在站军姿,黑脸军官依然镇守场边,辅导员过早谢顶的脑门上沁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杵在方阵前的当事人丝毫不以为意,两腿岔开跨立,双臂交握于身后,就像一尊稳如泰山的铁塔。
队列里已经有隐隐的啜泣声,听起来就像小狗在吸鼻子。沈蔓咬着牙,任由汗水沁渍双眼,酸涩火辣的感觉从眼眶周围弥散开来,给早已麻木的神经带来刺激,提醒她坚持丶再坚持。
焦头烂额的导员躲在远处树荫下,根本不敢靠近,只得掏出手机给武装部打电话,想问清楚那人的来头。
“伤病员”们再次像鹌鹑一样地围成团,只是这次不是为了犯花痴,而是焦急又担心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答案:焦急在于自己只是短暂逃离了那非人的虐待,担心则是怕辅导员搞不定黑面神,最终还是得被拖下场去一起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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