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谈妥後，柴歆本来打算起身准备回家，不料温俞丞却先喊住她：「关於那天，是我话太重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但亦佑是我很重要的学生，所以我会和他纠正妳那天跟他说过的话。」

温俞丞目光直直的望向她，「我觉得我应该先跟妳说一声。」

原来他是要说这个吗？

柴歆这几天仔细回想，她确实是把自己的想法在无意间加诸在徐亦佑身上，这点她无法反驳，而且她和温俞丞的想法一致。

「我也这麽觉得。」

他对她这麽直率的回答，愣了几秒，反问：「不坚守自己的立场？」

「我的立场是一回事，但像你说的，我的想法不该加在亦佑的身上，这样很奇怪吗？」面对他的疑惑，柴歆满脸莫名，好歹她做了几年的童书编辑，虽然上次不小心疏忽，但对孩子的言行，她自知得更加小心。

「没有。」他忽地笑开，觉得她实在很奇妙，上次也是突然自揭底牌，他还以为他讲这句话肯定又会引起对立，「只是我想，如果由妳去和他讲会更好。」

话是她说的，当然得由她来负责，柴歆点头，「礼拜五我会找时间过去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他凝着她，脑海忽然闪过那天她说过的话，以及她眸里闪逝而过的难过，他其实很好奇，她到底是太过了解自己，还是根本不清楚自己。

「老师，那我先离开……」

「柴歆。」他轻声唤住她，明知道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他还是忍不住说：「妳听听就好，但有些悲伤，我认为眼泪可以更快稀释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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