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抹独属于他的香味窜入她鼻端,她这才发现就在这一眨眼,他颀长的身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她端坐着的榻前。
“你想干么?”他突如其来的亲近,令她的心跳蓦地失速,原本平静的面容也跟着浮现几许慌乱。
“我得替妳先摘了凤冠。”凤冠看似华丽,其实挺沉的,她就这么从大清早戴到了现在,也难怪会难受。
“喝!”闻言,她冷不防倒抽一口凉气,心慌意乱的急忙起身,“这种小事不用劳烦你了。”她这着急闪避的模样,好像就连他靠近都觉得无法忍受。
但是她忘了,他一向是个固执的男人,有着骡子般的死硬脾性,一旦想做的事便从来不容他人拒绝。
于是她才堪堪逃开,他就又如鬼魅般靠近她,甚至伸臂将她整个人圈锁在榻旁,像只落入陷阱的小白兔。
“怎么会是劳烦呢?”他扬笑,彷佛挺欣赏她这种少了自持的慌乱模样,长手再伸,那压得她肩颈疼痛不已的凤冠已然离开了她的头顶。
少了几乎将她压坏的重量,她顿时吐了一口气,但还来不及放松,旋即又想到他还伫立在自己身前不远处,连忙再次扬声说:“我说……咱们堂也拜了,你凤冠也帮我摘了,书房里应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其他琐事我等会儿让田娃来帮我就行了。”
“妳就这么巴不得我离开?”他语气无奈含笑,看着她那张不及他巴掌大的脸庞缓缓地问道,彷佛她的举动带给他莫大的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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