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问:“那现在呢?”
他合上账本:“到今天为止,我们净赚三万两。”
她笑了:“哦?只有三万两啊,我还有以为能有更多。”
他无奈又好笑地摇头:“你啊,贪心不足。”
是,她就是贪心,因为她有贪心的资本。
比起醉芳楼的花魁,绿水阁的台柱,她一品居四小花旦,才是最光芒耀眼的。
站起身,也为自己斟一杯茶,容朝随她一同看向窗外,仿佛不经意地问:“这段时日,阿蓟在宫中过得如何?”
提起容蓟她就头疼,那家伙自打从东郡回来后,就变得越发奇怪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心口猛然一窒。
“怎么了?”见她面色异常,容朝不由得问。
她牵了牵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是啊,人只要活在世上,哪有不累的。
即便从新选择一条路,走的,还是最累的那一条。
容蓟既然身为太子,就注定要背负许多常人无法忍耐的重担。
有得必有失,上天再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会给你关上一扇门,鱼和熊掌都想兼得,那是痴人说梦。
从她穿越之初,她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论遇到什么,她都不会向命运妥协半分。
她同情他,却绝不会可怜他。
若是连他都可怜,那这世上,岂非全都是可怜人了?
“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若白。”
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先走了,你和若白也别太卖力,来日方长,咱们赚大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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