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豆娘想,或许是老天爷怜惜她多年来的苦劳,所以这才赐下了这么个天大的宝贝给她,那么往后,就该是否极泰来,一路幸福安乐顺遂了吧?
可是她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容易,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就连每天早上醒来能在灶房见到他忙碌的背影时,都觉是昨晚做的好梦还没全醒,要是一揉眼睛,就会发现眼前只是幻觉一场?
这天午后,她抱着待洗的衣物,顾不得先到井边洗濯,在自己察觉前双脚就已自动挪移到了正在帮爹爹腾写文章的他身畔。
见到他一身粗布青衫却掩不住满身写意风华,凝眸专注地下笔如神、挥墨如游龙时,那样荡人心神的灼灼风采,再反观粗手大脚的抱着桶脏衣物,俨然公子身边三等粗使丫头的自己,过去十八年来从未感受过的「自卑」二字,竟悄悄窜上心头。
她眼神微黯,在发觉前话已脱口而出:「阿温,你当真不后悔吗?」
「嗯?」他握着狼毫的手一顿,不明所以地侧过脸来,满眼迷惘的看着她问:「后悔什么?为什么要后悔?」
「就是……」她吞吞吐吐,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那种自个儿素来最瞧不起的扭捏女子。「呃,我是说,你不后悔……帮我爹誊这些拉拉杂杂的陈年文章吗?」
「老爷子早年练笔之作篇篇难得,读来极是通畅易懂,个中不乏金石警语,教人观之亦不舍释卷。」他笑吟吟地道,「我欢喜都来不及,怎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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