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伊悔一觉睡了三天三夜,待他再度醒转,严锣已经急得很想一拳让他睡到天荒地老,这辈子都不必醒了。
「谢天谢地,你终於醒了。」严锣拎起早早准备好的行李袋。「既然你已经没事,我要去日本……」他还没说完,伊悔不顾点滴的针头,猛地坐起,捉住他的衣袖。
「喂!」严锣瞧见伊悔腕脉上汩汩流出的血,顾不得形象,开口就喊:「护士 !」
算他运气好吧!护士正派药到病房门口,听闻吼声,瞬间怒气沸腾的出现。「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小声点,别吵到其他病人休息。」
「他……他他他……」严锣指著伊悔血流不停的伤口,话都说不全了。
「唉呀!」护士一见病人的妄为,脸都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跑过来,先为伊悔止血,正准备帮他将点滴针头再插回去,他却……「先生,麻烦你先躺下来,你这样我很难做事。」
伊悔似无所觉,身体半靠著病床,两只眼睛直直锁著严锣,生怕一个眨眼,他人就跑了。
「先生?」护士皱起眉头。
伊悔始终不发一语。
严锣不得不对他的执著投降。「好好好,我保证不丢下你一个人去日本,这样总行了吧?」
伊悔只是看著严锣,嘴唇蠕动半晌,似欲开口,却没发出半丝声响。
「你到底想怎样嘛!」严锣的耐性正在急速流失中。
他又努力地震动喉头片刻,一个模糊难辨的嘶哑声音被磨出了口。「她……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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