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特区我管辖十几年,我都压不住的场,别人来一点用没有。”
顾政委让他不要情绪化,省厅怀疑他对厅里某位领导有意见,才会这么抗拒上调,得罪了上面人才是大麻烦。
周容深一言不发,顾政委见他脸色不好,只好圆场说我们先喝酒。
周容深的生意在特区,这是他最不愿离开的原因,其次他在特区的人脉网很足,到了广州一切从头,他不是乐于应酬的性格。官场水深,他对上面领导的贪腐都有意见,他不愿与那些人为伍,他明白一旦到了他们的圈子,想要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我笑着向顾政委敬了一杯酒,东拉西扯了好半响,才装作好奇问他是哪位领导这样器重容深,他说都有,业绩如此卓越的人,怎能埋没在市局呢。
“基层出成果,越往上越是形式主义,真正能办事儿的没有几个,他不愿意上调确实有私心,他的根在特区,他的热情和精力都献给了这片土地,让他丢掉自己的心血,他能舍得吗。”
顾政委一愣,他捏着酒杯一时忘了说什么,良久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望着我的眼睛有些深邃,“周太太对政治也有些见地。”
“丈夫从官,我当然得了解点皮毛。”
“周太太的智慧,远不是表现出来这些吧。”
我按住他要拿酒瓶的手腕,亲自给他斟满,然后笑眯眯举起杯子,“顾政委,女人的智慧不过是给男人锦上添花,不成气候,还是喝酒最实际,人生得意须尽欢,祝政委和容深岁岁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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