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秋坐在小凳子上,把东西都整理好后,她觉得腰有点酸,便将双臂高举过头,伸了个大懒腰。
蓦地,一道黑影挡住上方的阳光,她一抬起头,马上咧开笑。
「爹,你不是去县衙了,怎么身上没酒味?」官场的喝酒文化,是没喝到趴下就不算喝酒。
周康生也曾醉酒过,案子破了太高兴,同僚邀约便喝上一摊,喝到烂醉如泥才被人抬回家。
不过他的酒品很好,不吵不闹,摸到床便倒头一睡,隔天眼眶下方泛青,宿醉难受。
周静秋从不给父亲煮什么醒酒汤,她就是要他头痛欲裂,感受酒的害人处,日后才会懂得节制。
看着女儿像只小狗一样的轻嗅,本来一肚子气的周康生不禁失笑。「没喝酒,我们一群人在衙门门口等了老半天,就是没瞧见新上任的知县,倒是接到他的小厮和随从。」一见到马车驶近,所有相迎的人无人站立,全都下跪恭迎这位姗姗来迟的七品官,不敢有一丝不敬。
谁知下来的是一名笑嘻嘻的青衫小厮,以及身怀佩剑的护卫,把这些想抱县太爷大腿的官吏们气得面皮涨红。
站在最后面的他也跪了,高呼县太爷,谁知人根本没到,先到的是县太爷最常用到的物件。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影,一些不耐烦的同僚便以办案为由先行一步,而他看有人走了,便也悄悄的从人群中退出,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仵作,到不到场其实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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