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皇甫桓的第一次解毒顺利完成,他虚弱得要人从背后撑住才坐得住。
君无恙来取针时,十八根银针黑得像烧过的狗骨头,每根银针还滴落两到三滴的黑血,床下的踏板被黑血腐蚀得冒出气味难闻的黑烟,可见这毒有多猛烈。
“桓哥哥,你还好吗?”他的脸好白,白得像纸。
喉咙干涩的皇甫桓哑着音,显得有气无力。“别……别担心,我没事,就……咳!咳!想净个身。”
“你的腿有感觉了吗?”他流了好多的黑血,看得人触目惊心,但能把毒排出来总是好的。
“麻麻的……”下意识地回答,话一出口他自个儿也怔住了,不敢置信地朝已有酸麻感的大腿抚去。
“这才第一天而已,接下来四天有得他受的,先是酸,而后是酸痛,再来是万蚁钻动的痛,最后你会觉得有几百只野兽在撕咬,一次比一次痛。”将银针放入化毒水的君无恙语气讥诮中带着幸灾乐祸,他是大夫,但不代表他仁善宽和。
“桓哥哥,我们才不怕呢!拥有强大心志的人连刀山火海都敢闯……”啊!好疼。
疗毒完的皇甫桓累到睁不开眼,成清宁手一举握拳时他忽地阖上眼,没瞧见往下一滑的衣袖内露出的藕白皓腕,上面有一圈红得发紫的瘀痕,五根手指的指痕清晰可见。
“三妹妹,你让我叫人加紧赶工的十架蒸馏器完成,哥哥我给你送来了,你看要往哪里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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