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任冰冷的气流滑出指缝间。
她到底在想什麽?她怕,但又渴望得到。他不多话,照顾她的时候,偶然询问她还有否不适而已,他这样很好、很好啊……她想他说什麽?
这触摸不定的感觉是什麽?不安像小虫子啃蚀她的思想,他曾表示过对她的在乎,但她受过伤,不敢再爱,只是一味的推拒……是自己懦弱,她能怪什麽?难道再伤一次吗?不被爱的话别去爱就好了……战战兢兢、亦步亦趋的爱情她要不起,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足以牵动自己的情绪,不能自控,也不敢误会那些举动有什麽意思,除了欺骗自己他不在乎,她找不到方法保护自己。
陷落的心,早就找不到回头的路,伫在原地,起码不用再受什麽苦。
被伤害,真的很痛、很痛的。
沁凉的毛巾置在发烫的额上,她定定地看著那去而复返的男人,正忧心地瞧著她的脸。
「还是不舒服?」郝天渊问。
「不。」其实舒服多了……她只是没想到他的离开,是为她替换毛巾而已。
「肚子饿就说一声。」
「好……」看著他犹豫不定的神色,小手扯著他欲离开的衣袖,她抓得住了,郝天渊回身望她。
「舜柔?」
「你会让我离开吗?」舜柔哑著嗓子问。
放她离开?郝天渊怔愣,她还是没放下过这念头,甚至不愿原谅他?撇过头,他不想看著她被病痛折腾的小脸,不想因她而心软,明明就不想放开,却要熬著心痛放手,郝天渊不希望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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