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可知道外面的人传得多难听?”老父难为呀。荆齐修怒视正坐在书桌后的无双。
无双自帐册中抬起头,停下后批,“秋菊,替我把这些帐册送回各商行,至于金额交代不详细或流向不明的地方,我已经用朱笔圈起并附注,叫他们重新誊写再送来。”
随侍在侧的秋菊一福,抱起帐册退下。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无双搁下笔,双手交叠于膝上,背舒服的贴上锦织的椅背,“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那么清闲一早来找我就是要说教的话,恕我没空奉陪,或者你是对我这一桌从各地送来的帐册有兴趣?”
“我哪有闲,我现在正为你婚姻大事……”惨了!说溜嘴了。
“婚姻大事?”
无双扬扬眉,“看来你还是不死心。”
自从苏州荆二少传出只爱女人不爱男人的传闻后,上门作媒的门可罗雀,男人却步,女人想委身倒不少,着实让荆齐修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已经无法可想,不着望她会安分地为人妻、为人母,有哪个书香门第或大户人家能忍受作风放浪形骇像男人的妻子来败坏门风,就连寻常百姓也无法接受有个成天跑妓院的媳妇。
荆齐修长叹一声,“你到底想怎样?”养一个聪明过头的女儿是自找活罪受,她太精了。
无双啼笑皆非,“这话应该是我问爹你。”她心眼坏坏,勾魂一笑,“不是有人上门提亲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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