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看到把自个花梨木雕花架子床当自家床铺,任意躺卧的白衣少年,自认为好修养的黎玉笛眉头皱。
这样的情形不只一次,次数多到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误把他的宅邸当她的清风斋了。
自从与黎府隔墙而居后,这位皇孙贵胄越来越“随意”,那随处可见的身影叫心眼不大的黎大小姐很想试验“新药”,看是脱层皮好呢,还是生疮长恶疔?
她手上的毒药上百样,缺人试药。
“没有爷的出手,你之前的戏就演不精。”皇甫少杭面不改色的噙着笑,一副“有爷就搞定的神情”。
他指的是敬贤堂牌匾无人移动却无故掉落一事,没他的出手相助哪唬得住一干无知妇孺?把人吓住了才好拿捏,他功不可没。
“大恩不言谢,哪天你病得只剩一口气时,小师妹我免费救你一回,报你今日的维护。”
她背医书还行,可学武功根本是打酱油,只会好看的花架子而已,把恨铁不成钢的疯师叔气得差一点走火入魔,直说她是学武废材。
“呿!一口编贝白牙专吐毒雾,爷这身子壮如猛虎,刀枪不入,病痛不生,再活个几十年也稳如长青树。”这丫头太无情了,酸起人来口下不留德,扎得人浑身痛。
“天下事难免有万一,谁也说不定,瞧你常在火炉边上走,要是一不小心失足了……”
那真是万劫不复。
皇甫少杭是实打实的皇帝党,皇上是他亲舅舅,他不拥护皇上又能拥护谁,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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