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不会是今生唯一的一次,她早有心理准备。
毫不意外的,余善谋被她父亲延揽进公司,担的是顾问职,美其名是检视公司体贸、管理结构、营运方针,给予建言,但她压根就不认为,这男人有这样的能耐。
赵氏这样庞大的企业体,其中盘根错节了四十年的权力及资金结构,不是他用过往那种蝇营狗苟、耍点小聪明的方式,就能应付的。
明眼人一看即知,顾问什么的不过就是个虚衔,重要的是,赵恭明面上不能自己去做的,有人代劳那才是真。
标准的挂羊头,卖狗肉。
那才是他真正存在的价值。
话虽如此,这男人身段倒是颇高,即便是赵恭亲自揽才,他还是坚守原则,只签约聘合约,为期一年,期满不再续约。
第一个月,他几乎都待在赵恭替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里,成天看资料、研究报表,至今没吭过声,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看出朵花来。
最初,公司高层对他多少持观望态度,尤其赵恭已然明令,他对内窗口仅须向董事长交代,其余不必理会。
如此超然的待遇规格,足见上位者对其礼遇看重。
但是时间久了,见他无所作为,便也渐渐淡然,习惯了公司多间顾问办公室、每天早上规律地请助理冲杯黑咖啡醒脑、脾性温和不难相处、走道上遇到会微笑点头打招呼的男人。
仅仅如此而已,不难适应。
接着,第二个月,一大早会议室内,便掀起腥风血雨,那个看似无害的男人,不鸣则已,一鸣便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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