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起来咽下两粒药丸,他又睡过去。
这回做梦了,梦里是一片茫茫的大雪,一只快要融入雪地里的白色牦牛慢慢地走在风雪中,牛背上坐着一个人,是平措,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后再也看不见了。
他急得大头大汗,一个人在雪地里跋涉,追着牛的脚印而去,可是脚印很快被大雪覆盖了,找不到了,没有了,被抛下的恐惧紧紧缠绕着他,令人喘不过气。
直到一个湿冷的东西搭在他额头,他才从噩梦中挣脱,茫然地醒过来。
一个阴影落在他身上,他费力地辨认了好久,才蓦然睁大眼睛。平措前倾着身子,小心地捏着冰毛巾的两角,手还停留在他额头上。
见他吃惊的眼神,平措顿时有些无措,脸一点点发红。
他却笑了。
平措的脸立刻又红了一个档次,像颗成熟的番茄,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琴我我我我给你钓了鱼
平措结结巴巴地说。
他却没留心听,只是垂眼去看平措绞在一起的手指。
是花花花鲤鱼
他去掰平措的手,平措被他一碰就浑身一抖,然后梗着脖子僵在那儿,瞪圆了眼看着他用手指抚过那道被玻璃割破的伤痕。已经快好了,留下一点点粉色的痕迹。
握紧了那根手指,他疲惫地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感受到平措放松了下来,慢慢屈起全部手指,将他烧得滚烫的手,牢牢包裹在内。
手心沁出湿湿的汗,化掉了少年懵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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