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红着脸,忿忿地对他道:“不就那三天三夜,咱家姑娘跟您……跟您好上了,之后只要一沾酒,她就起酒疹子,屡试不爽!以前哪有这等事?给大夫瞧过,大夫也找不出哪儿出问题,只道体质有所改变,或者再过一阵子便会回复原状。
“今晚姑娘酒喝多了,赌着一口气帮人家挡酒,斗倒所有人,咱见她在‘来静苑’时醉晕,但身上好端端的,还以为不出酒疹了,哪知疹子还是爬满身,较之前更严重,您可把她整惨了……”
到底谁惨?
鄂奇峰百口莫辩,心中悸震,见那张昏睡脸容残妆薄晕,呕吐和几次擦拭更把她精心描画的唇色印晕开来,红疹漫爬,她掩落的双睫底下有淡淡阴影,还有淡淡泪痕。
不能再由她这么胡闹下去,她这任性自伤的脾性,把命赌掉都不眨一下眼的。
他上回应该恶霸些,直接将她带走,尽管那时北方牧场诸事待办,和寒春绪之间的买卖亦正要展开,可他若带她在身畔,虽无法时时看顾,至少能盯上几眼,也不会闹出这一场。
这些酒疹什么时候才会全然消退?都五天了……
再有,她何时才能真正醒来?
是那些烈酒后劲惊人,抑或她体质与以前不同,竟让她这么“醉不醒”!
“拿着,慢慢喝。”
低沈男嗓像是她所熟悉的,这些天时不时在耳边响起。朱拂晓略蒙的眸光幽幽定于一点,然后有一个木碗进入她视线内,碗中盛着温热的琥珀水,香气带甜,是调了蜂蜜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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