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人的马鞭,更会将肉翻来。撑住快晕死过去的时候也会喂水叫她熬着,怎会这般对待死囚样的残酷。
“华儿会乖的。”
眼看着兰妃真的要被鞭打至死,桃华怕得连连摇头,也顾上众人眼前,直接抱住秦尧玄的脖求饶:“陛,别这样。华儿怕。”
她真的被他打怕了。
只要他打她,怎样都好。
“叫的这般难听,扰孤赏兴致。”
被桃华抱住的秦尧玄身颤,嗓音也低哑分,“拖去。”
行刑人立刻停手,拿布条捂住兰妃的嘴直接拖走,划的道血迹。
这仅桃华害怕,妃们也吓得面如死灰,各个跪在上却敢开替兰妃求饶。往日里仰仗兰妃家世背景的,此时也紧闭嘴,怕触怒圣上。
“赏吧。”
秦尧玄似倦了,抱着怀里的桃华起身,倚坐在水边水榭。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发,就像逗弄只乖顺的小物。
侍仆们当即将桌上糕点茶水扯,奉上宝丹青,搬来椅与乐器。
按理说从贵至低,桃华身为唯的贵妃本该第个,她此时眼角眉梢全惧意,缩在秦尧玄怀里动动,也无人敢相请。
静默片刻,没人舞文弄墨,也没小曲儿,只有各个倒吸冷气的声音。
秦尧玄随意指:“。”
“啊?”
被指着的妃看上去才十七八岁,当即鬼样的哭脸。
直站在远处的总连忙提醒:“将陌美人的古琴呈上来。”
直到被婢女扶着坐,她才知道自己被圣上选了。
过度的紧张,曲弹得断断续续甚凌乱,桃华听得难受。虽大衍,桃华却和别的姐妹同,日夜学习女戒,琴棋书画,刺绣小曲,与大衍粗犷的民风毫相符。
当时有人嘲她哪公主,更像圈养的求恩艳女,只差没给几个嬷嬷男人教导床第乐。
见桃华的小脸随着曲调忽皱忽舒,秦尧玄静静听着也打断。
有妃泼墨作画,呈上来时秦尧玄只语,也有吟诗题词,派春日光景。时间过,桃华觉得无聊至极,想挣脱怀抱,可他的手臂却牢牢揽着,稍动就会掐得她乳尖疼。
桃华只得靠在秦尧玄的怀里,昏昏欲睡。
秦尧玄倏叫停正在抚曲的妃。总以为圣上倦了,躬身上来说:“圣上,左相与工兵尚书已经在御书房等候许久。”
“又为江南明河而来?”
“正。这已经这月第三回了,江南太守也派人快马送来急信。”
手指停在桃华的发间,见人儿已经合上眼睡着,秦尧玄摇头道:“曲与这春日符,吟诗作画便。”
又个时辰过去,桃华睁开眼睛,见妃们各个立在亭,手上捧着文宝画作,这才想起自己也该写几个词讨好秦尧玄。
见秦尧玄表有变,总又上来提醒催促江南事。
“赏会,华儿倒睡的香。”秦尧玄径自摩挲着桃华的唇,似苛责,“华儿可准备了什么?”
偏偏桃华就什么都没准备。
她大衍公主,就算会这些傲国女专的文雅,也该在妃们面前展现来。舞吧,此时身着玉势,她可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抚曲,可乐器都被撤了去,难道要清唱几句?
见妃们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桃华心叫妙,又无可奈何。既然秦尧玄故意在人前表现得如此亲昵,自己也得装装样,若示弱,私底定会被吞得连渣都剩。
桃华想起刚才总说的江南事,心顿时有了计划。
“恕华儿愚钝,看惯了这御园的美景,已经没有更多夸赞言语了。”
心断思索,桃华看向眼神玩味的秦尧玄,背后妃们的目光更道道如针,她道:“烟三月,华儿想去江南。”
又江南。
秦尧玄极少见桃华主动开说些什么。平日里,桃华见了他都语发,只有羞辱时才会骂他,疼痛无法承受时才会求饶的哀鸣几声。仔细想来,他俩说话最多的竟床榻间交欢时侯。
这些个妃想要什么恩赏赐,都会在他耳边轻声曼曼,左言右语。知有多少由头名,让他慢慢猜,消磨时间。
“江南的桃定和同,陛,华儿去那儿给您赏舞曲可好?”
水润的眸静静瞧着他,没有期许,反而像询问。
秦尧玄觉得桃华当真变了。他知道她会舞曲,却从未见过。
她还怕他,想逃,果真如同她所言,逃进他怀里来了。
“华儿那么乖,依。”
秦尧玄给各个妃都赏赐了些东西,虽未升封,有兰妃那样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