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远远地看一眼医院的方向。
这里是老城区,曾经将柏林划分为东西二德的隔离墙就经过这里。时移世易,隔离墙早就拆除,城区高楼林立,错落地遮挡了他想看的目标物。
他刚要收回目光,却瞥见一栋大楼的外立面上画满了涂鸦。
柏林是涂鸦之城。建筑立面,地铁站,廊桥,随处可见。眼前的涂鸦恰巧是一辆东德汽车特拉比(Trabi),威风凛凛冲破隔离墙驶入西德。这是历史上两德统一的经典画面,巧的是,特拉比便是由潘科区废弃工厂制造生产。
萧与时情不自禁想起昨夜的情景。细细密密的飞雪,明明灭灭的灯光带,以及临别前老太太对他的的交待。
“年轻人,她很担心你,从路口回来的时候,羽绒服被雪浸透。”
他当时听了,转身回眸,远远地和沈如磐对视上,见到她一双清澈的眸子牢牢地攫着自己,心中莫名一软。
这么想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从胸口泛开,似要突破什么,但又勉强克制住。
他不该忘记她的归期,至少在医院门口分开时,他还能和她道别,而不像现在,两人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与时抬手轻揉太阳穴,陷入沉思。
*
另一边,沈如磐老老实实在运动损伤科求诊。
医生让她卷起长裤露出膝关节和后侧韧带,轻轻按压几下,初步确定没有大碍,再开张单子让她去放射科拍片。等到片子结果显示一切正常,一上午的时间都消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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