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苏璇,鬼之恶天理难容,还请恕我妄为。”
池小染瞳眸缩,半晌才冷道,“我早该想到你必有所恃,就算自正,擅杀我天星门人,绝非句话就能抹消。”
苏璇不卑不亢,“门主要如何才肯放过。”
池小染盯着,暗转袖刀,“除非你自缚双手,跪行至天星门请罪。”
真要认了这样的条件,冲夷师叔大概直接会将踢门派,苏璇当然不会应,“我自问行止无愧于心,无法依门主所言,还请见谅。”
池小染原就憎恶已极,此时无人,眼狠的折,“既是如此,你且留只手吧。”
话音未落,袖刀已经劈来。
池小染说是要手,招招全是要命,的刀法以诡见,带着幽冷的光,每片刀风像缕不肯散去的怨魂,步步紧追,缠得人透不过气。
苏璇正好相反,青枝避开刀影,寻每处破绽刺掠,式式清明,说不的轻妙洒落,似山士踏雪,不染俗尘分毫。
如此年少已有这般能耐,成还了得,池小染杀心更盛,几度换招,两人正在缠战,溪游方忽然奔来了个人。
人形细矮,步履凌,衣衫被污泥糊得看不本,奔到此处似已力尽,脚滑摔溪,几乎站不起来。好在溪河不深,浊黄的水冲去人上的泥沙,露的肌肤嫩白如雪,竟是个少女,不知怎会如此狼狈。
同方向又追来个生相凶恶的粗衣壮汉,气咻咻的满面怒,显然是追赶前者而来,转眼溪擒住了少女,骇得她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
意外的变化影响到交战的两人,池小染觉察对手招式略,被溪拉扯分了心,刀风紧,趁势劈断了截青枝,苏璇不得不专神应对。
溪的大汉正要将少女拖走,忽而个男的声音道,“且慢。”
大汉顿时两道眉竖起,凶狠的望过去。对岸的两人正在打斗,显然无暇发声,而另侧立着个面相猥琐的灰衣人,双手笼在袖,眼神溜溜,正盯着自己手的少女,。
大汉自恃有力,见灰衣人材瘦削,哪会顾忌,手的少女恰好挣扎起来,大汉不耐烦的扬手欲抽,却是怔住了。
原来瞥之,发现,泥沙涤净后的少女虽然发丝散,泪痕斑斑,然而眉目清丽如琢,肌肤冰莹如雪,分明是个罕见的小美人,浸湿的衣衫也是致华贵,绝非凡品,顿时大喜。
间梼了齿尖,神态轻浮,“这美人前些天我还见过,可惜被人搅了,天跟过来本打算宰了臭小,居然意外撞上,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汉虽然没听明白,也知对方看了自己手的猎物,闻言大怒,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凶态毕露。“我看你是嫌命,不想活了。”
大汉自恃体格悍,拳挥去虎虎生风,换了旁人必是鼻青脸,哪想对上了更辣手的恶徒。
只见金钩掠,大汉腹蓦然飚道血线,哗拉啦内脏挤绽而,竟被直接开了膛。凶戾的脸片骇然,怎样也捂不住肚肠,发声绝望的嚎叫,颓然而倒。
灰衣人提起昏厥的少女,转头向坡上两人得意的笑了笑,“这位兄台,我本打算和你起了这小,如就让给你了,先行步,后会有期。”
两掠远了,苏璇越发着急,池小染觉对手已,抖刃影如飞絮染林,片片皆是杀意,着意要将少年毙于剑。
不料青枝猝分,夺九星,刹穿影而来,这式极妙,池小染腾挪闪开了数处,腰上仍受了击,隐隐作痛。
苏璇臂上了刀,好在伤不深。
池小染虽未见血亦是震骇,对方所持的仅是段青枝,要是换成铁剑,可想结果如何。
远方又有人以轻功疾掠而来,来者道衣,腰悬剑,池小染知必是少年的同门,再留去讨不了好,立时腾而走。
这次的来者正是冲夷真人,城内打斗的秩闻传得飞快,听闻之后路寻索,心急火燎的追来。惊退了池小染,冲夷真人顾不得追赶,把扶住苏璇审视,见衣衫透血,禁不住惊。
“师叔不必担心,只是小伤。”苏璇平抑气息,眸有丝痛悔,“我没能救得了,她还是被间梼带走了。”
间梼走了好阵,去向不明,已经无法追赶。
冲夷真人边替苏璇裹伤,边听道完首尾,不由唏嘘,“柯家这两日在城秘密寻人,据说洪水破城时有家人外,不巧被水冲走,应该就是你所见之人。没想到她落城外,再度碰上了恶徒,这姑娘大概是命有此劫。”
苏璇实在说不什么,以为已护得她无恙,结果却是枉费心力,并无不同。
大汉早已断气,也不知人是如何落到手。两人沿着少女逃来的方向寻去,不数里发现了间孤零的村屋,外门未阖,内里无人,灶房门上蹊跷的挂着把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