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病了,接着又莫名其妙失踪,尽管无人敢指责,谁都知道安华公主难辞其咎。后来对夫妻宛如陌路,实也不足为怪。
沈国公松缓气氛道,“都怪左侯只会领兵打仗,不解夫妻之道,其实多哄哄就了。”
柯太傅咳了声,本正经道,“国公府熙熙攘攘,何其安乐,可见沈国公谙此道。”
众人尽皆失,沈国公娶妾,大家子不时闹各头,金陵人都拿来当话。
给两人打趣,气氛轻松起来,天子随询道,“郡主也不小了,琅琊王可有属意女婿之选?”
薄景焕不免忐,他对佳人爱慕已久,通过书信得知她已康愈,确是再度有了念想,此时正是求天子赐婚良机,然而终是未亲眼见到她近况,迟疑片刻道,“目前尚未听闻。”
柯太傅是知道威宁侯曾有意与琅琊王府联姻,闻言不以为然瞥了他眼。
天子没留意些细微,把玩着翡翠玉串道,“当年那场横祸,朕直觉得有些蹊跷,可惜郡主受惊离魂,如既然平平安安,算是个有福气。”
沈国公乐呵呵接道,“既蒙圣上金,郡主定是平安康乐。”
应德帝,对着薄景焕道,“年轻人整日伴着我们些老家伙,必定有些无聊。听说阮世子是你故友,既然来了琅琊,不妨去见见,不过不许提及朕事,免了他们大动干戈。”
薄景焕少不得应,他于王侯之第,清楚君主纵是随句也不可轻忽。天子先询郡主,最后才提阮凤轩,让自己去探究竟是谁?对紫金山事亦似有疑,明明贼寇均已清剿,天子还在怀疑什么?
薄景焕百惑丛,反复猜测,待想到张清丽苍白玉颜,心头莫名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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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意多违
薄景焕对琅琊王府早已熟极,却是头次如此忐忑,毕竟在那场意外之后,他从未来琅琊探望。
是因母亲阻拦,二是难以面对爱女孩神智失常,失踪期间更不知经历了什么。他也担心阮府万提起亲事,应该如何应对。威宁侯妃不能是个痴傻之人,所以他选择了退避,只是难免有愧疚梗在心头,让他意识拒绝了母亲所挑选淑媛。
他想见她,又怕见她,不知她是否真已痊愈,还是仍如记忆中般惊乱难控。
薄景焕突然到访令阮凤轩喜不自胜,没说几句,他就迫不及待编了个由头,让人将阮静妍邀了过来。薄景焕边等边胡思乱想,待见到门外走影,刹时什么都忘了。
个清冷贵倩影踏来,纤柔丽,似枝静水恒香芳兰,黑白分明眸子望过来略略怔,阮静妍平静如水行礼,客问侯了语。
她更了,态度也陌了许多,薄景焕滞了片刻才道。“静妍已然痊愈,真是大。”
佳人淡然道,“多谢薄世兄。”
薄景焕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半晌后才道,“当时事你可想得起来?究竟是谁加害你。”
她垂着睫没有答话,阮凤轩替妹妹道,“前后事她都记得,就是紫金山事忘了,想就头疼得厉害,大夫说是受激过度,不可勉强。”
看着她宁静柔弱脸庞,薄景焕心头痛,“我早该来探望,在你病中多陪着。”
阮静妍眼眸清宁,波澜不起回道,“薄世兄意心领了,不过那阵我认不人,谁陪都没什么意义,有祖母照料就够了。”
薄景焕心绪纷乱,极不是滋味。“听说你琴艺又了,可有份幸运听你奏上曲?”
阮凤轩不得妹妹多展示才艺,迭声叫,唤人去取琴,阮静妍却道,“还请薄世兄勿怪,昨日练琴时不留神将指尖磨伤了,怕是要歇上几日。”
没想到妹妹拒绝得如此干脆,阮凤轩都傻了。
薄景焕曾想过她可能委屈伤怀,也可能气恼不理,唯独没想到她宁静疏离,如对个陌远客,所有备解释突然变得异常可。
气氛僵住了,阮静妍侧过头,柔声对阮凤轩道,“哥哥与薄世兄多年挚交,我亦多蒙照拂,直将薄世兄敬与兄般,此来世兄不知能留多久,哥哥务必陪伴,我有些倦,先回院歇息了。”
她简短致了礼,起行去,不曾回望眼,日光背影明净轻盈,如个无限梦,苒苒离他远去。
薄景焕失神望着,仿佛错失了某极重要东西,臆异常难受。
婉拒了阮凤轩力邀他留在王府盛,薄景焕回到天子边复命后,回到了自己居室。
何安白净腼腆,直腰垂手,捧过水盆服侍薄景焕沐足,引了话头。“主上天可还顺利?”
薄景焕了久蹙眉心,默了半晌才道,“去打听郡主切,病后形、康愈细节,近期上门求亲有哪些,家世与其人如何,越多越。”
何安已经成了薄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