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按穴位，输些真气，让他稍稍好过些。

谢离看起来像已经睡过去了，隔了半晌忽道，“你拼了命想救人，是你师父？”

胡姬手明显僵了。

谢离叹了气，“老子都要死了，还怕我泄露什么，不外是教了场，不想你个蠢丫头被小狐狸玩死，趁着还没断气，看能不能帮你主意。”

屋子片安静，胡姬眼睛里没有光，她细指抠住边榻，仿佛几句话耗尽了全身力气，“我师父，是天最厉害英雄，他受人陷害，中了毒，神医说要救他，必须要几最珍稀灵药。”

“狗屁英雄……”谢离翻了个白眼，糊低哝了句，道了正题，“什么毒，你确定方子没问题？既然是个人物，定亲友不少，还需要你个没开丫头替他奔走？”

“个毒，让师父发疯，伤了很多人，人人都想师父死。”胡姬说得很涩，断断续续道，“师父掉进了湖里，我偷偷救起来，大夫诊不原因，只有个脾气很坏神医，说师父中了西域异毒，解毒药很难找，再过阵，师父武功就要恢复，我——不知道怎么办——”

随着她话语，谢离眼睛越瞪越大，待要开却呛在喉间，撕心裂肺咳了阵才缓过来，“你师父——叫什么？毒叫什么？”

胡姬迟疑了刻，伏在榻边凑近他耳，几个字如风掠过。

谢离定了许久，久到她几乎以为没了气息，方听到声低喃，“我——天——”

屋内烛火亮了通夜，第日谢离去了，没人意外，也没人知道他最后与胡姬说了什么。

七日后，文思渊书案上多了个盒子。

他看了眼案前胡姬，启开木盒，瞥见枚核桃般大小玉珠。珠生七孔，光华往返折复，璀灿无穷，如枚小小日魄，他惊异立起，脱而。“如意玉？哪来？”

胡姬像换了个人，话语少有流畅清晰，“富孙家秘库，我只取了枚，算是答谢你相救与栽养。谢离教我都会了，如果你肯，后我来窃宝，你消息和销货，所得分成。”

文思渊大意外。

胡姬是他偶然所遇，救人是因有利可图，本打算□□得当后送给王侯亲贵，谁知她竟有了自己主张。文思渊边思索，边显蔑视之，“跟他学了几个月就想谈条件？也不掂掂自己有几分能耐。”

胡姬迎视着他，“掮客很多，你不肯，我去寻别人。”

文思渊眼皮，明明是个单纯好摆弄丫头，此刻却句比句紧，他故作冷道，“你是不是给谢离教傻了，以为窃贼是好当，没见他是什么场？旦失手，不仅弄不到金子，还要受凌迟酷刑，就算你不知死活，我也不想替个生手担风险。”

胡姬绪毫无波动，只问了两个字，“不肯？”

文思渊肚子说辞还未道，她抬脚就走，人已经到了门，生生迫得文思渊半路改，“站住！”

胡姬步子停了，言语更硬，“我不做侍姬、暗间，大不了把脸毁了。”

此话，文思渊顿时惊，他知道胡姬极拗，要是发起傻来把脸划两刀，用途就少了许多，当机立断缓了气，“我是番好心，你要执意如此，将来受了重刑，可别怨我没提醒。”

胡姬小脸木无表，头又走了，直到了院子，才悄悄在袖子里拭去了满手汗。

谢离老贼死了还要作妖，唆得棋子任性移了格，文思渊当然不快，不过望着指间如意玉，被亮丽华光引，他把玩良久，终是拿定了主意。

才学几个月就能窃得重宝，看来确实有了几分能耐。

也罢，左右都是控在自己掌中，只要有足够利益，细微变化——暂时随她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离想通前因后果，发觉自己坑了曾经恩人，连带影响了面前呆萝莉，思考良久。

谢离：叫好哥哥，我就教你救师父，对付文思渊

阿落：好哥哥

谢离：多叫几声

阿落：好哥哥，好哥哥，谢离好哥哥

谢离得牙床都要了，内心弹幕如：

小子，就算你成了威震江湖代大侠，徒弟还是得叫我好哥哥；

当年没能带你逛花楼，没想到拐你徒弟去了；

娑罗梦算是无心错，反正坑你也不是头回，缘份就受着吧；

主意帮你了，做到哪步就看丫头造化；

把徒弟教么呆，正道果然都是些傻瓜；

丫头把你看么重，定很得你疼爱，有羡慕，会让她再多叫两声；

还是别告诉丫头害你我是谁，有命醒了自己查，没命就认了吧，活人总比死人重要；

生命最后天真刺激，世没白过。

再多活几个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