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北那一天,正好在下雨。哗啦啦的雨声,使得车内的沈默更绝对。
还有些晕机的还真,倚着窗户,因为下雨污浊的空气,让她很不舒服。
送阿健到市疗院,至宣开口了,「阿健,我们等你吧?」
阿健微微的被吓了一跳。「不用,伯伯,你带还真回家吧,她很不舒服。」
「阿健,你呢?你要住哪?」还真睁开眼睛,担心的问。
阿健笑笑,揉揉还真的头,「我在台北还有家可回阿!那是凶宅,没人敢侵吞的。」
这让还真心底痛了一下。阿健倒是不在乎的,挥挥手,走进去。
这些情景看在至宣眼底,却有点忧虑。虽然说,阿健是阿健,他父亲归他父亲,但是…遗传总是件诡谲的事情。
以前阿健也混黑社会的。
至宣没有发现,过去被他长期忽略的女儿,现在渐渐变成他的重心。
他的年纪渐渐的大了,事业的追求已经到达了巅峰,回头一看,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除了自己的女儿外。
过去嫌恶她时,总觉得她和自己痛恨的妻子相像,现在看起来,却觉得和自己的面容无二致。人类是善於遗忘。将来,还真抱怨他过去没有疼爱女儿,至宣总是会喊冤: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ㄟ,我怎么没有疼你?那时候是我的事业忙…」
直到阿健上了台大森林,他对阿健还是怀着戒心。还真是台大中文。
对着这个榜单,还真越想越不可思议。
我?考上台大?那些用功三年的人,岂不是要集体跳淡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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