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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灵梦被铺天盖地的弹幕彻底淹没，幽子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真切的怪异。

博丽巫女被自己的招式退治了，还有这比更荒唐的事情吗？

虽然从结果上说，博丽巫女在幻想乡从来都保持着不败的战绩，可是要从过程上讲，灵梦被打败的次数也不少了。

但是这样被自己的招式像是照镜子一样干掉，这还是第一次。

“你究竟，是谁？”

记忆中没有谁拥有过这样诡异的能力，事实上，幽子根本看不出武也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使用的似乎全部都是“别人的力量”。

“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出人意料地击败了灵梦之后，武也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幽子的话像是点亮了一盏明灯，让他看清了身处漩涡之中的自己。

“那些记忆，那些力量，每一次在使用它们的能力，就仿佛在一遍遍地经历着别人的人生，真是奇妙的感觉.......已经分不清了，到底那些是别人的，那些是自己的。”

复数的能力，复数的记忆，复数的人格和愿望在武也脑袋里如同喷发的火山一样爆裂开来，将那些所谓的理智全部焚烬。

将一切都回溯到最本源的问题——我到底是谁？

武也？龙神？亚当？

不明白。

衡量一个人存在的天平已经被大罪之器彻底地扭曲，留下的只有如碎片一样散落在地面上的记忆的镜子，里面倒映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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