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觉的意思,他说得暖身子也仅仅只是表面的意思,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想……想入非非!
她颇有些气馁,八爪鱼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张口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又骗人。”
他笑,“我怎么骗你了。”
“你……”她张口欲控诉他的罪状,思忖良久竟找不出一个可以反驳的理由,遂闷声道,“明知故问。”
李成忱伸出手指缠绕着她的乌发问道:“琯儿,我们不会有孩子你可会遗憾?”
“我有你就够了。”
他叹了一口气,“睡吧。”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成忱阖目摸了摸身旁,空无一人,睁开眼睛揉了揉额角,不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沉睡至此毫无戒防。
穿戴齐整,推门而出,陆睢执着一卷书坐在木墩上背书,陆山劈柴孟氏生火做饭,院内有一棵老槐树,串串槐花随风摇曳,香飘十里。
琯夷今日穿了一件烟紫色窄袖上襦,雀蓝高腰束裙,两条绛红腰带随着步伐飘来荡去,挽了一个简单的单髻,把红豆对钗簪在一侧,细碎的流苏打在耳侧透着几分秀美温婉。
她俯身修着损坏的竹椅不时抬头看陆睢几眼,琯夷原名陆琯,是陆山央澧县的一位落榜秀才帮姐弟二人取得名字,乡野粗陋,她还没有灶台高的时候就一边看着弟弟一边给爹娘做饭,稍大些时更是形影不离,故姐弟二人感情很深。
“成忱,你起来啦,马上就能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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