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钟瑞早产,而且是难产;撕痛的呻吟从黎明到近暮都没有间断过。
头几个小时,她下床一步一步走动,以助生产的顺利。汗珠儿一滴一滴涔湿她整个人,在银婶及钟绮的协助下,才得以将湿黏黏的衣裳换下来。
“把热水准备好!”
“丫头,你把水盆、毛巾都准备好。”
“剪子呢?剪子怎么不见了?”
“把火烧旺一点,炕子都不热啊!”
“好孩子,乖,一下就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来,银婶都重复一样的安慰词儿,可时间滴溜溜地移动下,房中那种紧崩的气氛愈爬愈高。
“啊!”痉挛般的痛楚又再度入侵她的呷肢百骸。 “沙尔、沙尔!”疼痛已令她丧失神智,抓着被褥的手臂崩得几乎让身子由床板上整个悬空。沙尔!?
“胎位不对。”跪在她双腿间的银婶满头大汗,双眼亦十分焦虑。“我没瞧到孩子的头。”
“什么?”钟绮呆住了。按理说,孩子都该是头朝下生出来才是。“那该怎么办?”
“叫她再用力推!”产口还开得太小,仅能见到小脚趾露了,要赌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啊!”钟瑞根本不听不进其他人的喊嚣,半清醒半昏迷的只能感受那双无形的、双瞳不同色泽的睁正注视她,微笑地鼓励她。
加油,瑞,加油瑞!
“我看到脚了!”
一波又一波不受控制的浪潮扑向她,终于将她淹没。
钟瑞再度清醒时,所有的白家人都坐在床畔,喜气洋洋的。她的孩子在她身边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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