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天——是有千万辆卡车来回辗着她的头吗?否则,怎么会疼成这样?
双眼还闭着,手指迳自循到额际的太阳穴,轻轻摩挲了起来,可意识始终摆荡在醒觉与混沌之间。
“头痛吗?”
突然插进一声低沈的叩问,惊得她立刻睁眼,霎时间,一张脸部特写闯进她的视界,而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盯着看,一瞬不转。
从没看过她现在这副模样,纪宽不禁笑了。“难道,你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老婆?”
结婚?噢,对喔,就在昨天,她结婚了,跟纪宽,三个月前她才认识的男人。
看她投来的目光还有几分迷茫,纪宽轻笑着摇了摇头。“早知道你宿醉的症状会这么难受,昨天我就阻止你喝酒。”他起身替她拧了条热毛巾。“不过你也真厉害,在婚宴上,我根本看不出来你醉了。”
“可不是么,我的酒品比酒量好多了。”她顺势调侃自己。
当她掀起被褥、打算撑坐起来接受他的好意时,陡地觉得浑身凉飕,这才发现除了贴身衣裤外,身上没其他布料。
这会儿,她清醒了,很清醒、很清醒!
硬生生抑下想要尖叫的冲动,她力持镇定地拿被褥拢住身体,勉强对他绽了个大方的笑。“麻烦你打开右边的衣柜,左下第一层抽屉里有我的家居服,谢谢。”
纪宽依她的话去做。
“哦,对了,Sean,我想除了我的酒品比酒量好之外,还有件事可能你也不知道,那就是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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