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丁挽秋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子,静静看着外头前来送行的姚含青,她亲昵的拉着寒见尘的衣袖与他说着话。
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日从作坊回来,去禀明婆婆今日要带寒见尘去找漆树林的的事时,婆婆叮嘱她的一番话——
“挽秋,若是你能带见尘找到那些野生漆树,可是大功一件,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收服见尘的心。”
丁挽秋轻轻叹息一声,此刻两人仍叨叨絮絮的说着话,似是依依不舍,只怕寒见尘的心全都在姚含青身上了,哪还有她插足的余地。
片刻后,寒见尘走了过来,加上两辆马车的马夫,一行八人启程前往临泽县。
她与寒见尘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孟广仁与另外三名男子坐在另一辆。
两人相对而坐,她没开口,他也没出声,除了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声音,马车里一片沉默。
半晌后,她启口问∶“相公,两年多前你是不是曾到过恩泽寺后山?”此刻闲着没事,她想知道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们曾见过面的事。
寒见尘静看她须臾,才答腔,“去过,我娘的墓在那儿。”瞧她似乎记起了他们曾在那儿见过面的事,他冷峻的面容和缓了些,“那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去祭拜她。”
想了想那天的日期,她问∶“这么说婆婆的忌日是六月初六?”
听她清楚的说出母亲的忌日,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记得那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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