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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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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寝有人在传——

看见流远老师的T2车行驶在港口市镇街道。

离开荆棘海四年,流远老师总算回来了。

雅代抓了贝雷帽戴上,开房门,急匆匆出寝室。

“小心!”男性嗓音近在耳侧。

雅代顿了一下脚步,回眸——是新来的交换学生搬入隔壁寝,一名便服生男性正在帮她。

雅代撇回脸庞,快步往长廊底的电梯走。

琉璃窗扉外是漫雾的雨天。最近几晚,都可以从夜空中找到金牛座的“毕宿”,有人叫那是“下雨星”,一出现,就是个雨天。这雨真也连下好几天了,有时是冰雹,很微小的冰雹,厘米不到,常教人以为是雨,只有打在琉璃窗扉发出珠玉似的声响,才会知道是冰雹。

现在应该就落著冰雹吧,雅代觉得琉璃窗扉长廊正是一串悦耳之音萦回。她站在电梯前,几秒等不来,转身走楼梯。

脚步轻盈如飞,心也一样,很快到了女寝一楼,雅代站在门厅的人工钟乳石洞前。洞窟里,那跪在水池旁的爱‎​‌‍欲‍‎­女‎​­­​神、那淙淙流泉,像在对她说:去吧、去吧、快去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新的好日子,无疆界学园来了新学生,流远老师回来了——这也是她的新生之日。

雅代眼光颤动,看见那辆停在堡内广场——正对女寝门口——的T2车。

“雅代学姊,”有人叫她,“流远老师上楼找你……”

雅代旋即回身,没把任何话听完,急著要上楼。

电梯里,有股熟悉,令人怀念而欲泪的味道。他刚刚一定是搭这部……雅代纤指轻轻摩那按键,想著男人的手按下她所在的楼层号码——那同时触动了她的心

他们分开了一千多个日子呢——她好想他。

雅代出电梯,一弯进琉璃长廊,她竟觉得室内下起雨——这不对啊,她昨晚没看到“毕宿”,今天会放晴,一定会放晴啊——那男人站在蒙蒙水雾中,一转头,对上她。

“代代——”松流远终于见著日思夜想的小女人了。

雅代徐缓地、徐缓地停了脚,屏著气,圆睁美眸,就怕这一刻是梦。

“我回来了,代代——”那好听、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雅代迈步,越走越快,跑了起来,奔入男人展开的双臂里。

松流远拥著雅代,转了一圈,吻她的唇。一尝到这揪心的甜美滋味,他几乎忍不住了——

怎能忍呢?都已经四年了啊……这次,他真是被整惨了。

“流远老师……”她娇喘轻唤著。

松流远抱著她,旋足,低哑地道:“钥匙。”

雅代交出房门钥匙。

一串叮当声响,开启思念的渴求,击溃了所有的隐忍。

松流远将雅代压上床,解她的衣物,也解自己的。

他们赤裸交缠,没有耐性慢慢来。怎有办法慢慢来?他们已经整整四年没在一起了呀,如果可以,他想将她——深深地、用力地揉进自己骨血里。

松流远才想著,下身已进入了雅代体内。

雅代抽了口气,紧闭双眼,弓仰纤颈,美颜透出痛苦——这当然不是纯痛苦,而是喜悦——使她迷离同时诱人,

这小女人非得摧了他的心……松流远盯著雅代美颜上,惹人心疼的表情,压抑地叹息,俯首吻她微启的红唇,大掌自两人交合的腿间往上抚,覆住她起伏的­­‌‌‎乳‍‌房‍‎‌‎,腰臀律动起来。

是否是她房里的音响忘了关,依然转悠著那首她爱听、爱唱的歌,空气里饱胀痛而优美的旋韵——

顺风 视野 笑靥 纵使以双乎掏起

呐喊的情感将何去何从?

“我想你、我爱你……”小女人哀吟地呢喃,雪白胴体铺展在他身下。

他觉得自己是枝卡在弦上,发不出去的痛苦之箭,喉咙逸出紧绷的嗓音。“我行过荆棘海回来了,代代……我的代代——”闷声叫喊,无法控制地在她缩绞的体‎‌­​内‎‌射‎‌出热流。

他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如此激动、炽烈,他的一颗心全在见到这美丽小女人时,被挑到了界线边缘,欲望轻易地爆发。

松流远喘息定后,自雅代娇躯起身、退出。他轻抚她湿润的大腿内侧,抽了床畔桌上的面纸为她拭净,欲色未褪的双眼,瞅著她晕红的小脸。

雅代坐起,合紧长腿,往后屈放,柔荑抵著床,身子微微朝前倾探,啄吻他的嘴——轻浅的一下——立即后退。

她的姿势像极阿道夫·摩沙的画作(埃勒),那­­‌‌‎乳‍‌房‍‎‌‎被藕臂挟拥,更显丰盈而摇摇欲坠,腿间细致的毛发若隐若现,她看他的眼神,简直是­‍‎‌‎诱​­惑‎‌​‍­、是吸引、是要使他疯狂的药。

松流远惊感自己平歇不到十分钟,又勃起了。那小女人也看到了,低低地笑起来,很得意。他皱一下眉,肢体矫健地朝她扑袭。

“啊——”雅代的叫声很快被封锁。

松流远拉开她的腿,往自己腰杆环。“嘲笑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代——”她把他弄成—个毛头小子,急色,需求不断地浮躁著。“你真可恶……”他的唇往她‎‌‍‌乳‌­头​‎‍含,舌尖卷裹那红嫩,感受她与他一样硬起,让她承受一样的火燎,一样地掉入急而无法抗拒又得不到的­‍‎情‍‌欲­‎‍‍‌漩涡中。

他要她叫喊、要她唱那痛而安心的歌,让他知道此刻在怀里的小女人不是梦。

他走过了那些战乱之地、贫穷之壤、疾病之乡,只为这天——与她紧密结合,不分不离。

松流远扶高雅代纤细的腰,俊颜往她敞开的腿间埋。这次,他有时间慢慢来,优雅地迷乱她。他亲吻那层层花办覆盖的珠蕊,吮红她嫩白的肌肤,脸颊贴著她细滑的小腹,用短髭冒头的下巴摩她。

雅代难忍地喘笑,葱指‌‍​‌­插‎­‍进​‌​­‍他丰厚的黑发里,揪抓著。“不要这样……好痒……”她腾动著腿,被他压制。

松流远拉起雅代,翻转她的身子,吻她的背,落著红印子。“舒服吗?代代……”含吮她的耳垂,他在赞美她。四年的转变,她更美、更成熟了,把他的心揪得不能再痛、不能再忍。他再次挺进她湿热的幽径里。

雅代叫了一声,往前趴。他好用力,使她感受那强大的冲击,仿佛站在码头迎著荆棘海的风,深感透彻的寒,却也更觉衣服里的暖。

她颊畔陷入柔软的枕头中,身体妩媚地摆动,像只​​‍‎色­­情​​­‎‍的美丽母兽,眸光盈水迷蒙,痴痴对住书桌上那足球造型音响——电源灯亮的。她急要见他,果然忘了关音响。

房间缭绕著她的最爱——

“代代,我爱你……”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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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

雅代坐在床上,看著松流远走出浴室。

他身上围著她的浴巾,有点小、有点别扭。她轻轻笑出声,引得他挑眉瞅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松流远走到床边,解开浴巾,掀被上床,抱过她的纤纤娇躯。“这床有点小……”

雅代愣了愣。“你要住在这儿?”

松流远吻吻她的小嘴。“这么晚了,也没地方去——”

“可是这里是女寝——”

“没什么好顾虑,”松流远取回发话权。“无疆界学园可是著名的没规没矩。”将她搂进怀里,舒服地躺下。

雅代叹了口气,美颜贴在他胸膛,小手抚著他结实的躯干线条。

出队做慈善是很辛苦的,长年的劳动使他肌肤晒得有点黑,身体比年少时更健硕、体力也更好,这个男人的状态一直处于高峰,是永不衰退的战神。

“代代——”男人低沉的语调有著警告。

雅代抬眸,—脸不解。松流远抓住她在被子下作乱的手。

“你今晚别想睡了,代代——”嗓音结束,唇覆著她的嘴,他把她的手放回自己昂挺的欲望上。

她大胆一抓,轻柔地摩,把他撩到临界点,突然跳下床。

“代代?!”松流远胀红著俊颜地叫道。

“我还没洗澡呢,”她捡起浴巾,眨眼看著他,退著往浴室,无辜又调皮地说:“换我洗了,你先睡吧,流远老师——”

浴室门关上。

松流远一脸不可置信。噢——这可恨的小女人!竟敢这样对他?很好……他可是流远“老师”,等她出来,他让她知道什么叫“体罚”!

男人一整夜睡不好,不是欲求不满,实在是床太小了。

松流远凌晨醒来,坐在床头,垂眸凝著身边的小女人。

雅代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幽幽睁开美眸。他点亮床畔桌上的夜灯。她盯著他,流露无声的疑问。

松流远深睇她睡红的美颜,说:“床太小了,我真怕你掉下去。”他一笑。

雅代也对他笑,轻手轻脚往他身上黏。“我不会掉下去……”

松流远抚抚她的发,叹了口气。“我得设法弄个大一点的地方,让你也搬来——”

“以前的住处真的拿不回来吗?”雅代眉头轻颦。

松流远吻吻她眉心。“雪薇做得够彻底,看是不会还我了……”

四年前,松流远要赴任新职的清晨,是被杜雪薇轰醒的。

那日,天才蒙蒙亮,一阵女性斥喊把松流远和雅代从主卧室床上惊醒,他俩像是偷情被抓到的‌‍​男​­‎女­­‍‎‎,拉著被子掩身,呆了好久,才看清床尾站著杜雪薇。

杜雪薇大剌剌地抽著烟,要松流远快滚,说在他赴任新职后,她要住他的房子。松流远不明白。组织明明有配给杜雪薇房子,就在八楼,为什么她非得住他的屋子。杜雪薇冷冷地表示,组织聘任新教授——一位女摄影师——没地方住,因为她长期派外,组织便把她的住处给了新教授,现在她调任回来,没地方住,恰巧轮到松流远派外,她正好来补空——

“那代代住哪儿?”松流远当时气炸了。他才不信这不是阴谋!

“她可以继续住这儿啊,反正房子这么大,不过……学员有学员宿舍,她干么当特例?耍特权?”杜雪薇当时非要报复得松流远到达“山穷水尽”地步,才高兴。谁教所有让她不爽的事,都跟松流远有关,连那个住进她房子的女摄影师都知道他,说他“魅力完美,连吐出来的烟,都教人珍惜”,真令人不愉快!

“我搬到宿舍。”雅代当时很快作了决定。她才不想住在没有松流远的大房子里,天天与杜雪薇朝夕相处!

就这样,松流远的房子被杜雪薇“鸠占鹊巢”了四年。

“我回来时去探过,”松流远拉好被子,抱著雅代躺回枕上。“雪薇一家三口在那儿过得可愉快舒服了,早忘了那是我的房子。”

杜雪薇在这四年里,不但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女儿,真是过分至极!

“算了,反正最倒楣的男人不是我……”松流远撇唇说了句。

“你想说是雪薇老师的丈夫吗?”雅代扬眸看他,与他心灵相通。

松流远哈哈大笑。“没错。”杜雪薇那种个性,娶到她的男人绝对不能说幸运,就像在海上捞宝,捞到稀有的毒水母一样——它稀有,可以卖很多钱、可以发表在海洋期刊上,不过,它有毒,拥有它,得随时小心别被它螫死。

松流远止住笑,拍拍雅代的背,说:“明天开始,我暂时住医学部的研究室。你如果见到多明我,叫他来找我。”

“喔。”雅代轻应了声。“柏很难找,你要碰碰运气——”

“是吗?”松流远挑眉。“他在忙什么?”

“不知道。”雅代摇摇头。“虽然都住在宿舍,但我不常遇到他,每次遇上,他就取笑我苦恋你……”

“哦?!”松流远有些惊讶。“多明我这样说?”

雅代颔首。“他说反正你不在,教我别浪费青春等待,在你回来前,多与人交往,才能做比较——”

“那臭小子。”松流远恨了句,转问雅代:“你呢,代代,你觉得苦吗?”

雅代微微抬起身子,趴在他胸口,看著他的脸。“不会。”她摇头,吻他的唇。这是她想要的恋爱——

“我也快到出队时期了,如果是‘苦’恋,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尝。”她漾出唯美笑容。

松流远回以温柔至极的笑、深情的吻。

是啊,她也快出队了……

这也是他要的恋爱——往后——他们行过荆棘海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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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在外,从无归返,已经破了师长级带队年数的纪录,组织上头总算良心发现,召回松流远,让他休养生息一阵。他恢复以前的普通教职,悠闲时间很多。雅代倒是比较忙,她快要出队了,有必要的准备,开不完的会。

一个多月前,他的生日,柏多明我在Eye contact帮他办了庆生会,他收到雅代送的大礼——

安朵屋子的钥匙。

十五楼,三的倍数,雅代说是幸运屋。以后,他们就住那儿,不用跟杜雪薇争十三楼。

那是一个母亲送给女儿的“庇护所”。松流远理解安朵的想法,与雅代一起搬进去。

雅代放在女寝的东西颇多,慢慢搬,今天终于搬最后一件。接近中午时,雅代回到新住处。

还没按门铃,男人便开门迎接她。

“回来了?”松流远接过雅代手上的纸箱。“多明我没一起来吗?”

雅代表情一冷,不太高兴。“他才没空来,忙著关心别人。”

一个星期前,柏多明我在宿舍打伤一名便服生,闹成大事件,被高阶师长训诫一顿,今天更下令他得负责医疗那重伤的便服生……他现在可忙了。

“我早就叫他别跟那个交换学生走太近……果然出事了。”雅代喃喃抱怨,脱掉制服外套,放进玄关的衣鞋柜,往客厅走。

“我是他‘养父’,我都没生气,你在生什么气?”松流远微笑。

“就是这样才令人生气!”雅代不满地回道:“他惹是生非,你不也被叫去骂,我不希望他给你添麻烦。”老一辈师长都指责松流远“教子无方”。

松流远微笑加深,把手上的箱子往地板搁,空出手来揽住她。这小女人不舍他挨骂,却是——

“你这是背叛好友,代代——”

“柏才不是我好友!”雅代冲口道,美颜凛然。“如果我们结婚了,我就是他‘妈’。”

松流远一愣,猛然爆出笑声。

“有什么好笑。”雅代一脸冷静,美眸定定望住他。

松流远看著她认真的神情,笑声转缓,额抵著她的额,低语:“代代,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以为她应该要害羞,但她没有。

“是向你求婚啊。”雅代直言。

松流远神情沉了一下,像在深思,好半晌,他抬起手,取下她的贝雷帽,指按在那豹形别针上,盯著她的眼,说:“这是‘传家’别针——这次,是我赢了,代代——”

他吻住她,久久、久久——

早在那年,他已视这小女人为妻了。

求婚,他赢了。

只是结婚遥遥无期。

雅代出队以后,换成松流远尝“苦恋”滋味,等待小女人行过荆棘海,回来团聚。

几年后,松流远调了一个新职务——随队指导。他轮流跟随比较有问题的队伍,从旁监督、指导组织后辈。

某年,轮到跟随柏多明我带领的队伍。雅代很高兴,这是他们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一起出队,结果,松流远半途“落跑”,沉浸在古老国度的骨董街乱花钱,气煞雅代。之后,雅代一去,就是三、五年。

松流远其实担心雅代身处战乱国家,于是,在他荣升高阶师长后,便将她调回学园里,负责单纯教职。

他们总算可以停止追逐,安心地放个假,度个迟来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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