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客栈破旧的老门,白衣少年立刻察觉有人正在看着他。
他暗自沮丧,点上桌上蜡烛,房内顿时微有亮光,照出坐在床缘的银发青年。
「一郎哥,你还没睡啊?」少年讨好地笑道:「你身子不太能熬夜,怎么不早点睡呢?」
那青年虽然有老人般的发色,但肤若凝脂白玉,瞳似蓝海,相貌平凡,光滑无皱的容颜犹如二十出头的青年。他默默凝睇少年一会儿,直到少年心虚地移开视线后,他才柔声说道:
「冬故,我怕妳独自在外,要有了意外没人照应,所以请怀宁去找妳了。」
阮冬故摸摸鼻子,勾来个凳子在床前坐下,笑道:
「一郎哥,这些年我半夜三更在外头,可也没出过事啊。」
「那是怀宁一直在妳身边,妳当然出不了事。」
「好歹我也跟怀宁是同门师姐弟,他会的功夫我也不差啊,一郎哥,你先休息,换我来等怀宁。」
「冬故,今天是妳生辰……」
「耶!」阮冬故这才发现他的称呼有变,惊讶地问道:「一郎哥,平常你坚持一定叫我东潜的,怎么今天叫回我的本名了?」
「今天是妳十八生辰,也只有今天喊妳一声冬故,明天妳还是阮东潜。」
「是冬故是东潜都无所谓。不都是我吗?」她咧嘴笑道。
凤一郎闻言,不知该烦恼她太不拘小节,还是要庆幸她不如小姑娘斤斤计较。
「今晚妳上哪儿了?『将进酒』背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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