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往苏州的客机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从那天冀楝甩门而去,他们的冷战就从未停止过。排演更是不必说,彻底地停了下来。他甚至怀疑他们是否有去参赛的必要,这样下去这场比赛,他们只能去做小丑,不去岂不是更好?
客机上他们俩的位置虽是相连,彼此却各干各的,互无关系。四月闭目安睡,为了腾出三天的时间,她在电视台忙了许久,再不睡她就要晕了。冀楝更直接,手撑着脑袋望着舷窗外的云发呆,想着这几日的种种。
他知道那天他的火气实在是大了点儿,话说得实在是过分了点儿,可是想到她一脚踩扁他三年的感情,他真的很不舒服。
他是人,再宽厚的心也有自己的脾气,该爆发时自然要爆一爆。她怎么可以毫无体谅之情,只有贬低之意?
我干吗要体谅你的心情——四月的确累得睁不开眼睛,可是一想到身边正坐着—个跟她打冷战的冀楝,她再困也睡不安稳。
记忆中的冀楝跟谁都是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以他无比宽容的心包容着天地。凭什么对她发火啊?脾气爆了,居然还不来道歉?这是她平日里认识的那个毫无计较的冀楝吗?怎么看着不像啊?还是,她所要的特别表现在他身上就是如此“特别”?
不想了!不想了!她越想头越疼,现在她只想睡觉。他要打冷战一个人去打吧!什么时候打好了,什么时候再来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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