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喝药了!”修长双腿跨入门槛里,望着苍白却毫无生气的人儿,心泛着疼。
他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是吓着了吗?
于是他更小心翼翼的对待,细心的呵宠,褪去鞋袜,上了榻,然后将毫无反应的她挪移至自己的怀里。
一手环着她,另一手拿了汤碗,一匙又一匙,不厌其烦细心的喂着。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突然,她幽幽地开口。
即使那声音比蚊子的叫声大不了多少,但奉绝世却绝不会遗漏。
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比谁都在乎、都计较。
手中的碗因为惊喜而滑落,就算漆黑的药汁泼了他们一身,他也不在乎。
一双深邃黑眸直勾勾望着她,但他那发自心底喜悦的模样却让宇文慕蝶觉得可笑。
这戏,他作得极好,好到她几乎以为自己不过是受了风寒,而一切的真相只是恶梦一场。
如果是恶梦,多好!
爹从小就教她遇事要勇敢面对,逃避了这么些天,冷眼看着他为自己忙进忙出,他的细心呵护却全化成一根根细刺,往她的心坎儿扎去。
他对她愈好,她愈觉得讽刺。
所有的,切都该停止了,所以她开了口。
“你愿意开口说话了?”
回避他眸中乍现的惊喜,宇文慕蝶逼自己将视线眺向窗外,望着天上高悬的孤月,觉得自已很孤单。
她很想爹,也很想念还未嫁给他时,那种单纯的快乐。
“你……”不看他,心却依然阵阵抽痛着,但就算再痛,她知道有些话还是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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