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云景初和云景容从销盐区返回覆命,和云景琛讨论当前私盐猖獗,已经影响到官盐贩售,官兵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得面对官吏的明勒暗扣,建议抬高盐价,其他运商早已这么做,对此他并不赞同,因为这等于要百姓被迫淡食,将会造成民怨沸腾,而让私盐大行其道。
就这样,连著好几天,云景琛都在烦恼这件事,只要想到皇上每一回南巡,或是朝廷重大军需、庆典、赈务和工程,也都是靠两淮盐商主动捐输,少则数十万,多则上百万,这笔庞大的金额,真像是无底洞,但又不得不拿出来,因此不少盐商才会抬高盐价,有时比产地还高上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芝恩见他有心事,小心探询,云景琛这才随口提了一下,并不寄望她能够想出办法,只是想要有个倾吐的对象,这在过去,可是不曾有过的想法,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极大的转变。
看到相公渐渐学会对自己敞开心扉,愿意与她分享喜怒哀乐,芝恩心里再高兴不过了。
“我不懂得盐价该怎么订,既能让百姓吃得起,咱们又能赚到银子,足够应付所有开销,又得如何避免被那些盐运官员勒索,不过至少懂得开源节流……”
芝恩自认头脑不够聪明,没有本事在生意上头帮相公的忙,但府里的小事,她还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云景琛挑了下眉。“你说说看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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