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谴责的罪行变得不再那该谴责了。当我像该谴责的那样去谴责时,就没有理解的余地了。但是,在谴责她的时我还是想理解她,不理解她就意味着对她的再次背叛。我现在还没到不行的时候。两者我都想要:理解和谴责。但是,两者都行不通。
第二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搭车很容易,我在几个小时内就到了家。我徒步穿过城里,好像我离开了很长时间,街道、房屋和那里的人都令我感到陌生。但是,我对陌生的集中营世界却没有因此而更熟悉。我在斯特鲁特俱夫所得到的印象与我头脑中固有的奥斯威辛、比肯瑙和贝尔根一贝尔森的极的情景交织混合在一起,也与僵化在一起。
第16节
我到底还是去找了审判长。去找汉娜我做不到,但是,袖手旁观什都不做,我也做不到。
与汉娜谈一谈为什我做不到呢?她离我而去,她欺骗了我,她不是那个我了解的汉娜,或令我为之想入非非的汉娜,而我对她来说又是何许人呢?一个被她利用的小朗读者?一个陪她睡觉,使她获得床第之欢的小家伙?如果无法离开我,但又想摆脱我时,她也会把我送进毒气室吗?
那,为什我连袖手旁观也做不到呢?我心想,我一定要阻止一场错误的判决。我一定要主持公道,一种不计较汉娜的生活谎言的绝对公道,或许对汉娜有利,也对她不利,但是,对我来说,这的确不是公道不公道的问题。我不让汉娜想怎样就怎样,想怎说就怎说。我必须要对她施加影响,如果不直接地,就间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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