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在天火中死去, 但却于今日，再次站在了他们眼前, 以狱恶鬼的身份。

鬼面狰狞，但凌云本身的脸却当得上英俊，他剑眉凌厉，眼角眉梢透着张扬的傲气, 但这傲气却不惹人讨厌，反而为他添了缕旁人模仿不来的风采。

他真正睥睨天, 登顶凌霄的人间最修士。

只，这些描述仅仅指百年前的凌云。

而非眼前这个...人？

他人吗？

他半张脸确实还百年前的样子，只神采不再样张扬, 他脸上的肌肉仿佛在百年间僵坏死了一样, 没有任何表。

而另外半张...左侧半, 脸上甚至没有完好的肤，烧伤的疤痕从脸一直蔓延到脖颈，余的分被衣遮住了, 但料想也不会比脸上好多少。

而除了烧伤，他左侧脸上还有些像利器划过的痕迹，跟烧伤混杂在一起，丑陋又可怖。

这一张胆小的人看了甚至会做噩梦的脸。

方自问自己不算胆小，但看着这张脸还吓的呼停了一瞬，这张脸带给他的恐惧甚至比些吃人的骷髅架子更甚。

而曹子睿也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个人竟然真的...

郝沉的震惊并没有比方两人少多少，这个罗刹鬼其他任何人都好，他都不会如现在这一刻这般惊讶。

但，要论在场最震惊的谁，还要数封烨。

百年前，他亲手斩断了建木，也他...亲手杀死了连凌云在内的许多人。

他甚至在百年后，因为建木一事亲自界时才知这个人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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