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溪只稍稍想就明白了南如松的压力从何而来。

“你怕他们这次逃过劫之后会更加谨慎，以后就再也找到机会了，对吗？”

南如松没回话，虽然他的确这样想的。

“但董鹏这么大个棋子被丢来，也从侧面证明他们的确干了些事吗？只要他们还想干这行，就算再怎么谨慎，也肯定会留蛛丝马迹的。我们慢慢找就了，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或者……”贺溪想了想，“我来面指认当年白塔的事故，样的话……”

“行，”南如松打断她，斩钉截铁说，“你准露面。”

贺溪赞同：“凭什么？”

“本来现在他们就已经意识到问题了，你现在露面，就正变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有什么关系？最近直你在干这些事，我都闲得能睡懒觉了，帮你分担压力吗？”

“你分担压力吗？你引火力，只会让我压力更大。”

“我能直躲在你后面要你护着吧？”

“为什么能？”南如松反问。

贺溪皱眉，“我可哨兵！哨兵！哨兵就应该冲锋陷阵！你见过只会躲在向导后面的哨——”

南如松秒回：“见过。”

贺溪噎住，然后质问：“你现在怎么这么讲理了？”

“我哪里讲理了？”

“你当初说要帮我的？”

“我现在没在帮你吗？”

“你这‘帮’吗？你这明明‘替’！什么事都你干了以后告诉我进度，我哪里参与了？”贺溪提音量，“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同意跟你搭伙？我想以谋事吗？啊！我觉得我们互相合作，我当你的把刀，你为我创造鞘的环境，我们可以起解决问题。结果现在呢？你想用这把刀了，你觉得看，喜欢，想让沾血，只想把封进鞘里藏起来！”

见贺溪绪渐渐激动起来，南如松开始主动释放安抚性的神力，同时温声回应：“我只想让你冒这个险。”

贺溪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她试图带绪说她的想法：“但你有权利这么吗？死里逃生的人我，因此失去爸爸的人我，为此蛰伏十年的人也我。你真的觉得你有权利替我这个决定吗？”

“从十二年前白塔次开始，这把刀就注定要血的。”贺溪俯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你喜欢刀，刀也喜欢你，但这改变了什么。就算没有你，就算折成两半，甚至碎了，也注定要沾血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南如松沉默着没回话。

贺溪也靠了回去，看向虚空之中，没有再开的意思。

办公室顿时变成了副静止的画面。

除了还在腰上揉着的只手。

掐来的印子很快就因为断的揉而完全褪去，南如松转而住她的手，率先打破沉默。

“各退步，”他说，“我尊重你的想法，拦着你。”

于贺溪看向他。

“但你先等等。如果我真的解决了问题，时候你再面，？”

贺溪静静看了会儿，然后轻叹气，说：“你就放心我。”

南如松缓缓起身，屈膝跪上椅面，伸手抱住她，说：“你有粉身碎骨的勇气，可我没有，我想让你事，也想。”

他这想法让贺溪有些无奈。

能说他对，因为他担忧的真实存在的可能；可如果说他对，贺溪又无法接受被他当成孤品挂起的自己。

“，退步，你先来。”贺溪暗自算了算时间，说：“如果说，除你以外的其他人都希望赶快结案，程序上你最多能拖周。如果你边周之没有任何进展，你就转来帮我造势。这样行吧？”

周也南如松自己估计的时间，所以他对此并无异议。

南如松本以为这会很艰难的周，然而，就在第二天，他收到了条消息。

宋泱的身份确定来了。

完整的破解版档案上清晰写明了宋泱的身份、社会关系以及到十岁时戛然而止的个人履历。

的确和程倩当初猜的样，他就宋临的儿子。

南如松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了贺溪。贺溪也很兴奋，当即给冬宁打了电话，想要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她。

于南如松把卧室的空间让给她，自己到外面客厅里去，也给程倩打了个电话交代况。

“据我所知，宋家群人并没有放弃找他，我觉得你可以去跟他们聊聊，没准可以直接把他们拉到杨家的对立面，样之后的事就办了。”程倩说。

南如松问：“这大层面上谈合作的事，般都你自己来干吗？”

程倩说：“我到时候怎么跟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