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太子妃足矣,不用再添其他女人。”
崔皇后端着茶杯手顿,眸带着诧异与怀疑,审视着面前年轻男人,“可别拿此事说。”
“母后看儿子像在说么。”
裴元彻肩背笔挺坐着,清隽英挺眉眼间,清风明月般,片坦荡。
崔皇后眉头皱得深深,语调因着不敢相信而略显尖利,“打算就守着顾沅个人?可别忘了身份,日后可要继承大统,哪有个皇帝,后宫就人?”
“从前没有,到儿子里就有了。”
“会儿刚与顾沅成婚,夫妻俩里调油,我也能理解。但个太子,身边只个女人,像什么话?没准等们热乎劲儿过去了,又想选妃妾了......有些话还不要说得太满,省得日后打嘴。”
“母后信不信回事,儿子日前来,只想告知母后声,日后不用再忙活些,也不要再在太子妃面前提起些。”
裴元彻很清楚崔皇后如何想,也知时想转变她们想法费心又费力,他才没那个耐心——
他耐心只对顾沅人。
崔皇后静默了片刻,严肃,“既然现在不乐意,我可以停。只我须得提醒,老、老三、老他们个个有儿有女,在子嗣上,就压过头。”
“母后放心,儿子与太子妃年轻康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裴元彻想到前世他与顾沅孩子,那样色、聪颖,岂旁人家那些歪瓜裂枣能比?
崔皇后搞不懂裴元彻那忽然得色怎么回事。
她肃声,“与太子妃能有嫡子嫡女,那自然事。只单靠太子妃个,怕很难子嗣繁茂?”
裴元彻浅啜茶水,不紧不慢,“在皇家子嗣繁茂,有时并不什么事。母后,说呢?”
崔皇后眉心微动,想到顺济帝么多皇子,再想嘉贵妃与自己明争暗斗,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男人靠不住,在后宫有了子嗣,才算有了保障。
嘉贵妃有皇子十皇子,而自己辈子想要过得顺遂安逸,只能靠眼前太子。
到底不自己肚子里来,要管得多了,反而惹得他不痛快,何必呢?
思绪回转,崔皇后摆了摆手,叹,“罢了,不想选就不选,只要明年能让我抱上孙子,选良娣事我就不再提了。”
裴元彻嘴角微掀,“多谢母后谅,父皇那边若问起......”
“我会与他解释。”
“儿子多谢母后。”
“行了,我也乏了,带着心肝儿回去吧。”
崔皇后伸手了眉心,忽想起什么似,叫住了裴元彻,“还有事。”
裴元彻脚步停住,崔皇后抿唇,语气里掩饰不住嫌恶,“父皇那人个什么德行,应当清楚。若无必要,让太子妃老实待在东宫,少来边走动。”
想到两回顺济帝看向顾沅那暧昧虚浮眼神,裴元彻眸色也冷了来,沉郁,“儿子谨记母后叮嘱。”
从凤仪宫来,天色依旧明亮。
过了东宫与皇宫内苑相连至德门,途径片开得正烂漫蔷薇,蜂飞蝶舞,机勃勃。
顾沅便与裴元彻从轿辇来,手牵手走了段,经太晒,蔷薇浓丽幽香袭人,沁人心脾。
赏了会儿,顾沅扬起脸,看着身侧高大男人,忍不住问心疑惑,“殿,如何与母后说,她怎么就答应不再给选侧妃了?”
裴元彻摘了朵开得正蔷薇,插到她鬓边,语调慵懒,“想知?”
顾沅乖乖头,“嗯。”
裴元彻侧头,垂眼,弯唇,“亲孤,孤就与说。”
顾沅,“……”
眼角余光瞥见后头跟着队宫人,她脸颊滚,人怎么就越来越孟浪了呢。
从前还只在夜里,后来白日偶有放纵,那也在殿内,现在倒,在外头也能提此等无礼要求。
黑眸半嗔半羞瞪了他眼,她轻轻挣开他手,小声咕哝,“不说就不说。”
裴元彻把捉住她小手,颇为无奈,“还真个小古板。”
顾沅心,哪里她古板,明明他不要脸。
“不亲就不亲,等回去孤亲也样。”
裴元彻说了么句,见她羞得满脸通红,怕把她逗恼了,便将话题引到他如何说服崔皇后之上。
末了,他本正经盯着顾沅,“母后说了,她明年就要抱上孙子。孤答应了,边呢?”
顾沅纤浓睫毛颤了颤,只觉得脸在烧,两只白小手绞在起,支吾片刻,她轻声,“应该……可以吧。”
裴元彻眸意更深,握紧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