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霜答,“具的奴婢也不清楚,只听人说公主好像摔得不轻,回来的时候又哭又骂的。皇后娘娘和御医都已经往公主的玉明殿去了。”
“殿边呢?知了吗?”
“李贵管消息向灵通,殿应当也知了,不过日东宫好像在议什么大事,殿怕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
顾沅两柳眉紧蹙着,略思索,忙从榻上起身。
“谷雨,你替我梳妆。秋霜,你去库房挑些补品。”
“。”两婢应。
半个时辰后,顾沅坐上去玉明殿的轿辇。
就算轿辇左右放置小冰鉴降温,酷暑的热浪依旧让人难捱。
等顾沅到达玉明殿时,雪白的肌肤也热得泛红,沁层细细的汗水来。
宫人抚着她轿辇,才走到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公主带着哭腔的骂声——
“昌月个小贱人,她就故意的!她见着我快要赢了,心里不服,就使阴招,故意去打我的马!”
“她贯喜欢装无辜装可怜!她还有脸哭啊!”
“啊,气死我了,我要去找她算账——哎哟,哎哟我的胳膊,哇呜呜!”
随后,崔皇后严肃的声音响起,“你消停,好好躺着。要我说,你就不该门,好好在宫里待着,哪会这些事。”
“母后,明明她害的我,你怎么还来怪我?”
“你自己说说,你若不风头,不就没这事了?”
“我风头?我打马球比她好,她技不如人,怎么就成了我风头了?”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你路喊打喊杀,又骂她贱人又骂她小人,么多人听着,传十十传百,你就有理也成了没理。现在好了,嘉贵妃带着她去你父皇跟前请罪了......你也知她们娘俩惯会哭的,你父皇又最吃这套......”
崔皇后幽幽叹了气,只觉得心里烦得很。
这大热天的本来就燥得慌,偏偏这不省心的又给自己找麻烦。
到底不自己亲生的女儿,都不乖巧懂事,哪有嫡公主的端庄斯文?!
她转身交代了御医两句,便对公主,“你安安分分在殿内养伤,至于其的事,别想么多,本宫会处理的。”
说罢,她从殿内来。
顾沅刚才站在门,也不,退也不,这会儿见崔皇后走来,不动声的捏了捏手指,屈膝行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
崔皇后见着袭天水碧裙衫的顾沅,只觉得眼前亮,这白清丽的美人儿还真赏心悦目。转念又想到刚才殿内说得些话,面上又有些不自在,只淡淡的嗯了声。
“太子妃也听说公主坠马的事了?”
“。”
顾沅略颔首,黑眸清澈如水,“也不知景阳妹妹现在如何了?”
崔皇后叹,“算她命大,得贵人相助,否则就不断条胳膊的事了.......唉,她这会儿正难受呢,你去陪陪她,开导开导她。”
顾沅轻轻,“儿臣会的。”
“好孩子。”崔皇后赞许的看了她眼,又,“嘉贵妃母女还在陛儿哭呢,我先过去看看。”
“儿臣恭送母后。”
顾沅目送着崔皇后离开后,缓缓转身,朝着殿内而去。
这还她第次来公主的住处。
虽比不得瑶光殿的奢华辉煌,却也锦笼纱罩,金彩珠光。
绕过扇松柏梅兰纹屏风,只见寝屋内,楠木窗牖半敞开,金的阳光斜斜照屋内,铺着翠玉凉簟的榻上,公主靠着簇新的青缎靠背引枕,脸郁卒。
待走近了,还能看见她张俏丽脸蛋上的斑斑泪痕。
见着顾沅来了,公主抬手抹了眼睛,将脑袋扭向里头,瓮声瓮气,“你怎么来了?”
顾沅知她这脸薄,不好意思让人见着她掉泪,于放柔了嗓音,温声,“听说你坠马了,我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顿了顿,她扫了眼殿内的宫人,“你们先去吧,我与公主单独说说话。”
宫人们纷纷退。
人少,殿内显得越发清凉。
顾沅搬了张月牙凳,坐在公主榻边,上打量了她番。
公主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衫,浅粉衫子,头乌发披散着,褪粉黛,张年轻素净的脸蛋,相较平日的装扮,少了几分张扬倨傲,多了几分水灵清纯。
她脸上倒没什么伤,只左手胳膊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周身股浓浓的草药味。
顾沅低低念了句阿弥陀佛,轻声,“还好没大碍,我刚听到你被人抬回宫里,真的吓了。”
公主扭过脑袋,看了眼顾沅。
见她脸担忧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