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柔惊：“什么意思？”

“记得那个山南西来逃犯吗？顺藤摸瓜, 扯来事倒也不少。与范阳卢氏有关，律当罚。折子是当朝呈, ”李时和顿了顿, 温和说, “叶太傅替卢氏辩解了。”

……叶太傅。

叶远思祖父。

“你……”沈辞柔话都说不利索, 缓了缓才说，“你想怎么样？”

“既犯了错，理应受罚。”李时和, 托住沈辞柔拿着匏瓜手腕, “叶太傅与卢尚书私交如何，安叶氏与范阳卢氏又如何，顺着查去，能查到。”

就是明晃晃威胁了。叶家并非开国前就在世家, 也不是完全清，和范阳卢氏那般世家有交集再正常不过，然而若是要办, 交集或多或少, 全看理寺怎么说。最后该怎么办, 就全看李时和怎么想了。

沈辞柔后背渗层薄薄冷汗, 勉稳住呼：“安叶氏好歹也是开国时在安，祖上或许还有从龙之功，我不怎么懂政事，但你也不能……也不能随便乱来啊。”

李时和沉默看着她，雅致眉眼间浮着贯意。样子自然好看, 沈辞柔进宫前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得好，现再看，却只觉得心慌。

“而且得算是私怨……不对，连私怨也算不上，要是因为我不听你话，你就重罚叶家，”她吞咽，鼓起勇气，“世人说你贤明圣德，宽仁柔慈，你样做，还能算是明君所为吗？”

李时和没直接回答：“阿柔，你说我娶你，是迫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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