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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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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半天没了音讯,林语耐心地等了一会,眼看着西边那轮金红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才听到沈之初的声音再次在话筒中响起来,气有点凶,隐隐着怒气,分明就是一副大爷闹脾气的样子:“我到底哪里不好,你都不……不肯喜欢我一……”

林语:???

Excuse me?

这世界发生了什鬩幻现实主义的事情,会现这种神奇的展开?

还没琢磨明白,对方已经絮絮叨叨地继续说了去,声音湿漉漉,语气也蒙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我到底怎做,你才看看我……”

这话怎听都不是正常逻辑说来的样子,林语舒了气,眯了眯眼睛,尽量让己做到态度温和:“沈之初,你是不是喝酒了?”

坦率地讲,她开始有点后悔接这个电话了。看样子这位沈大爷天应该是不知道在什地方受了情伤,跟着朋友借酒消愁呢,就是不知道怎回事电话打到了她这里,眼八成是把她认错了。而她觉和沈之初并不熟,想来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做开解他的人。

不过电话已经打到她手机上,若是直接挂断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林语依稀记得中午的时候这位爷还和她扯皮过,现在回想起来,八成是那个时候就被心仪之人拒绝,才会有病乱投医地找她充数:“沈之初,世上还有很多不错的姑娘,你倒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话音刚落,就被对面斩钉截铁地反驳了回来:“我不。”

林语:……

没等再说话,那人又言语般念叨了一句:“我不,我就要你。”

气之认真,已经完全超了林语的想像。

他倒还挺执着。

林语怔了一,叹了气,知道劝解他这条路基本上是走不通的,还没想好说什,对方已经主动绕回了刚才的话题:“你说,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林语望了眼渐渐西垂的夕阳,决定不道义地夹带点私货,语气也放得柔缓:“你若是稍微收敛一张扬的个性,想必……”

“那你就更不会记得我了……”对面虽然醉得连人都分不清了,但似乎多多还将她的话听进

去一些,林语听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只剩了浅浅的呓语,“我就这惹人讨厌……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夕阳已经隐没在了高楼林立的城市边缘,只剩暗红的余晖映照着还没完全黑来的天边。

原来世人皆苦,就算是如沈之初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是无往不胜,也有求之不得的时候。

林语微微眯起眼,不知道是说给沈之初说的,还是说给己听的:“太执着了不好,凡事看开一点,活着会比较容易得到幸福。”

就像她,一开始只是想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个微笑,后来是想要一个认,却无论如何好像总是不做的叫他满意,渐渐地就想去探究为什,最后才发现,凡事都抓住不放追根究底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活的糊涂一些,也不是没有好处。

对方不知道是把她这话听进了耳朵里,还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总之,林语真情实感地说完这番话后,并没有得到一点回应,正打算结束通话,就听对面突然“嗝”了一声,然后很快,电话就这被直接切断了。

听他酒嗝打得这响,果然是大爷喝醉了无理取闹。林语握着手机静默了几秒,才从这场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闹剧中缓过来,叹了气将手机揣回兜里进了屋。

夜色朦胧里,斜横在沙发上的男人将头鸵鸟一样埋进沙发里。

顾星波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徐穴,起身将己的手机从沈之初的手里掰来,长叹了一气:“我说祖宗你这又是怎了?”

一言不发带着瓶酒跑过来的是他,己把己得酩酊大醉的是他,嘟嘟囔囔念叨着林语名字的是他,这会毫无礼貌直接挂断电话的也是他。这世上到底还不有人管得了这位爷了,医生的休息日是很珍贵的,他明天还要诊呢!

满身酒气的男人将头向沙发里埋得更深了一些,闷闷地嘟囔道:“完了……”

“啥?”顾星波觉得己好像真的是多余打这一通电话,怎感觉和林语通过话之后,这人醉得更厉害了。

“林语,”男人虽然醉倒了,这会却万分清醒,闷在沙发上懊恼地念道:“被她听到我打嗝了……我的形象……全完了……”

第18章 早晚有人治

得住你……

当晚在外逍遥快活了一整天的乐以阳回家时,林语已经早早睡了,两个人没碰面,是以第二天乐以阳睡到日上三竿,楼时却发现林语正叼着一块吐司坐在餐桌边上刷剧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过来调笑她。

“咦?我家阿语居然会在家?”

浑浑噩噩做了一晚上梦、根本没休息好的林语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抬头瞥了她一眼,半个叼在嘴里的吐司“啪嗒”一声掉进了餐盘里:“不然嘞?”

乐以阳挠了挠睡成鸡窝的短发,晃晃悠悠地端着一杯刚泡上的代餐粉摸到餐桌边上坐来,眨了两眼睛:“平时这个时间你不是都已经去店里了,再说,天天气这好,沈二公子居然没再接再厉,找你去浪漫约会一啥的?”

她现在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沈之初,以前怎没见她挂在嘴边上。

林语抬手喝了热牛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别提了。”

“咋了?”乐以阳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机械似的往嘴里填代餐,明显是身体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但脑子已经开始好奇八卦的状态,对沈之初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了从前林语身边现的任何一个追求者,“他这快就惹你不高兴了?”

虽然凭她和沈之初这点浅薄的交情,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她确实感到了一些冒犯,但毕竟电话是顾星波打的,他本人又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倒也谈不上不高兴,林语轻轻摇了摇头:“没。”

“我觉得也不吧,这些年我阿语身边的莺莺燕燕虽然多,但配得上我阿语的却没几个,这位沈二公子是我看得最顺眼的一个了,我都已经重金压了沈二股,要是这快就倾家荡产了,那岂不是太惨了些。”乐以阳还没睡醒,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胡话。

林语早就习惯了乐以阳宫斗小说般的用词,只是听来听去,什“重金压了沈二股”,什“倾家荡产”,就扬了扬眉毛:“你和佳音她又拿我打赌?”

乐以阳承认得理直气壮:“那当然,买定离手,谁也不许反悔。我阿语回来就是好,感觉生活都多了许多乐趣了哈哈哈哈哈。”

从前她读书的时候,都在一个寝室住着,身边发生什风吹草动谁都瞒不住谁,

大学,春心萌动的男孩子也多,林语身边的追求者前赴后继,几个闺蜜就经常拿她来打赌,倒不是猜哪位为情所困的小男生打动林语的铁石心肠,而是打赌频频碰壁的情况,哪位贤良坚持的时间长。

林语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没想到一天没看闺蜜群,她又拿沈之初开涮:“那佳音和小希赌了谁?”

打赌,有输就有赢,要是就沈之初一个人那还打什赌,林语想了想,她身边最近还真没什奇人异事来勇于挑战我。

乐以阳展臂伸了个懒腰,好像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连带着动作,说话也跟着轻飘飘的,“佳音赌了上次去咖啡厅找你的那个秦律师。至于小希嘛,她最近好像有点顾不暇,没空管你的事情。”

个闺蜜里最小的简希最近好像遇见了个套路王,这事林语也知道,不过她脑子本来缺了根风花雪月的筋,己的事情都研究不明白,以往打赌也是次次都输,参与不参与都没什意义。至于闺蜜中的另一个谢佳音,林语听完她注的人,顿时就笑了。

“我看你还是别赌了,我和秦子舒只是朋友罢了。”

“哦~”乐以阳拖了个长音,一副信你我就见了鬼的表情,撑着进一勺代餐粉进去,“朋友啊~行,我知道了,秦律师只是朋友,那沈二公子呢?”

林语听到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歪了歪头,忽然问道:“你消息灵通,荻市的社交圈子里最近有什活动?”

这个话题转得太快差点闪到乐以阳的腰,后者“啊?”了一声,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最近有什活动,就算有估计也是小范围小圈子里的吧?我虽然朋友多,也不是什活动都会去的,那还不累死。你怎想起来问这个?”

乐以阳都不知道,想必确实不是什重要的活动,既然不是什重要的活动,应该也不至于非要带上女伴什的吧?多大点事,沈之初也把己伤成那个样子叫她看了笑话?

林语摇摇头,“没什,随问问。你以后别拿沈之初开我的玩笑了,我估摸着人家心里应该是有白月光的。没准那个秣城金屋藏娇的传言就是真的。”

要是以前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男孩子也就罢了,她昨天听沈之初的气,分明是心里藏着个得不到的人,人家已经够怜的了,还往人家伤上撒盐,改天传回到沈之初耳朵里,估计又要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她不想再招惹他了。

乐以阳闻言直接翻了个雪亮的白眼,翘着脚靠在椅子上对林语的言论表示无语:“行啊,你就这佛去吧,看破红尘羽化登仙说的就是你,等你哪天飞升了,别忘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给我都带上。”

林语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抬手将平板从支架上收起来,起身往外走:“行了,我去店里了,天还有个稿子要译,不和你在这扯皮了。”

乐以阳不甘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行啊臭阿语,你就佛吧,啊,早晚有人治得住你。”

这个周末果然天气不错,连着两天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林语到店里的时候咖啡店里已经坐了不人,几个店员见到她都笑了,连忙将临窗的一个卡座收拾了来,等她过去喝着咖啡忙己的事。

咖啡厅里原本放着当的流行金曲,她一进来就切换成了舒缓柔和的轻音乐,正是她喜欢的乐队,林语侧头朝吧台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刚调试完音乐的咖啡师的视线,后者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块抹布,见她微笑着看过来,连忙低了头去擦桌子去了。

怎说呢,好像她这个半路家的新晋甩手掌柜,还挺受欢迎的。

林语哼着小曲坐在桌边耐心翻了一会,又觉得头昏脑涨,好在稿子是从前的大学学托她翻的,要的不急,既然累了也就停了手,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才休息了一小会,一首曲子还没听完,盖在脸上挡光的杂志就被人拿走了,林语没睁开眼睛前就感觉到了有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来,只是懒得动,还以为过来搭讪的人看她在休息就会识趣离开,没想到对方居然铁了心的要打扰她。

林语叹了气睁开眼睛,一句“你还有完没完”脱而,看清对面那人的模样,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

她还以为是那个脑回路长在外太空、也不知道为什就赖上她了的沈二公子又来折磨她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

秦子舒?

“秦、秦师兄?”

第19章 要更加温柔一些

如果不是她脑震荡后遗症已经严重到现幻觉了,那此时此刻在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这个神情冷清的男人,应该是秦子舒没错吧?

“抱歉,待会还要见当事人,有些急,只好把你叫醒了。”男人好像并没有感到己会现在离秣城千里之遥的荻市有什不妥,见她睁眼时态度有些不悦,便认认真真地道了个歉。

林语赶忙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本来也只是闭目养神一会,没有睡着。”

原本她也不是脾气火爆的人,要不是刚才意识地以为是沈之初那位难缠的大爷又来了,也不会如此言不逊,“秦师兄找我有什急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秦子舒最近到荻市差的次数有些太多了。

“事情倒是不急,只不过天刚好路过。”秦子舒闻言微微舒展了长眉,抬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一叠纸来放在了桌上,“我所里最近有一批文件要翻译,知道你最近刚好比较全清闲,就给你带来了。”

原来是找她做翻译。

早前就是因为林语给他供职的律所兼职翻译文件,两个人才逐渐熟络起来的,林语对此倒也不意外,只不过往常都是秦子舒直接给她发邮件电子版的,从来没突然从包里掏这厚一叠文件来过,林语抬手翻了翻,“是要纸稿?”

“看你方便,”秦子舒的态度倒是很随意,“只是想起医生叮嘱你最近看电子屏,顺手打印来罢了。”

他说的平平淡淡,但林语听了却有些动容。

大概是因为做律师的缘故,秦子舒待人一向是有些职业性的冷硬的,但这种冷硬却并不妨碍他百忙之中还记得医生对她的叮嘱,还会“顺手”直接将文件打印来。她并不算是多顶尖的翻译,然不必千里迢迢舍近求远来找她来做,林语明白他大概率是在照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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