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子规矩都不懂？谁钱多谁就爷，滚！”

春顿知不好，马上扯过衣衫裹住躯，从谢离身上来。

她堪堪站定，熊胜已经狂怒冲来，把将谢离拎起甩了七八个耳光，边扇边刻薄道，“个瘫子还敢把自己当爷，天就让满楼都看看个什么货！”

夜间堂子正客人最多时候，迎来送往热闹非凡，忽然楼上个壮汉拖着个赤条条男人来，时都惊如木鸡。

只见光着男人浓眉朗目，原本应该个汉子，可惜手脚瘫，肌肉已然消尽了，缩得只剩层皮附在骨头上，给人捏着颈子拖楼，磕得木梯格格响，熊胜还在声嚷道，“都来看看这个废，瞧他身上还剩什么能站着？就这么个破货，竟然还逛花楼，充字号，和爷抢粉头！”

谢离昔年什么浑事都做过，他机狡，从来占尽便宜，极少吃过亏，如肢俱废，嘴里了块抹布，只能生生受恶徒羞辱示众，激得眼眦欲裂，面发青，恨不能死在天牢里算了。

满堂人都在惊诧议论纷纷，目光在他残疾肢上扫来扫去，熊胜嚷了数遍，还要将人拖去游街，忽然花堂进来个胡姬少女，走到熊胜面前，直直盯着道。

“放开他。”

她声音哑而软，说话有慢，眉目又太过漂亮，哪怕木着脸也觉不到半威胁，堂子里静了瞬，人们都忍不住起来。

春也怕了人命，见熊胜发作了阵，火气应该消了三分，正打算和鸨母上前劝解，当心又提起来了。

熊胜露个淫猥，拔在谢离中破布，“这丫头？叫她跪来磕个头，以后当我侍奴，我就饶了这废！”

谢离浓痰直啐过去，熊胜偏头避过，然怒，正痛揍他顿，却听这个无用瘫子道，“杀了他，我教切！”

熊胜觉得荒谬又好，刚要开腔嘲讽，忽见胡姬手扬，指如朵白花在眼前突绽，指尖透丝丝劲力，侵面而来。

熊胜刀法在武林中也有两分薄名，当识得厉害，扔开瘫子了双刀。

胡姬少女边闪避，边趁隙而袭，虽然经验不足，差给熊胜削开了衣衫，功夫却也不弱，数道指风迎脸而至，险些刺在对手眼皮上。

熊胜惊身冷汗，再不敢戏狎，咻咻刀声越来越急，人人都为胡姬担心起来。

她周旋了十余个回合，指戳向熊胜喉结，熊胜回刀急攻，没想到指戳竟虚招，被她在腕上切夺，抢去了刀。胡姬持刀在手，陡然强起来，压得熊胜步步后退，直抵到方朱漆圆，他冷汗涔涔，却格不开对方刀势，忽然刀光变，幻如纷纷飞雪，熊胜身上阵冰凉，衣裳纷裂，竟被她削毁空，露了汗耸立赤躯，肌肤却无半裂伤。

熊胜怒极而哮，给她刀横掠，颈侧锵然响，激得他喉咙颤，险些以为首级不保，回过神已经被她制住了道，利刀着他颈项钉了圆，并未见血。

熊胜想这胡姬绝没有杀人胆气，方要说些狠话，另刀也被她夺去，两刀交叉而钉，将熊胜生生封在了圆上，还裸。

熊胜之前拖着光溜溜瘫子示众，这刻自己反成了/丝不/挂，直气得面发乌。

瘫了男人又开了，冰冷道，“切他男/根，挑他双手腕脉，左刀再嵌三分，断他半气管。”

言，满堂为之悚然。

熊胜通身冰凉，险些惊厥过去，偏偏道受制，连告饶都不能。

谁想到胡姬竟然没有理会命令，自顾扯了方桌布将瘫子裹起来，扛了花楼，她身骨轻盈，看着单薄，力气倒颇有把。

场闹剧居然如此突兀了结，所有人都有离奇错愕。

熊胜在鬼门关前兜了个转，已忘了裸身羞辱，只觉得胯/凉凉生寒，余悸未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隐约听得瘫子愤怒叫骂越来越远，直至不闻。

“我叫废了他，没听见？”

“蠢丫头！聋了！”

“老子要再教星半，就自己挖了这双招子！”

“个蠢货！怎么会这么蠢人！”

谢离暴如雷骂了路，扛着他少女好像没听到，回到住邸将他放在榻上，撤了桌布盖上被子，才板眼道。“师父说，不可以随意伤人，杀人。”

谢离险些给气得厥过去，破骂，“老子管鬼师父说什么，现在求我教！”

胡姬看着他认真道，“他脱了衣服，我削了他衣服，扯平了。”

“扯不扯平这蠢丫头说了算？老子说了才算！”谢离呕得要血，极想唾沫吐过去，奈何吼得唇焦干，喉咙冒烟，想吐都没料。

胡姬看来，倒了凉茶过来喂他，他本想饮两就她脸，不想渴极了，居然气饮完，回过神已经被她放回榻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