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样?我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什假的吗?季扬青,难怪那时候宋家的危机你解决得这样快,原来不过是个圈套啊?”
“季扬青,所以那时候,你也有力救我父亲的,是不是?”
廖慎言有些不耐烦,宋淑曼的责备言语就着哭声磨得他耳朵疼,“你小两吵架不换个时间地点吵?这还有人有正事要办呢。”
“你两个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给己的太太喝药避孕,一个把己的太太骗得团团转。”
“对了季扬青,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季扬青拉过宋淑曼的手腕往外走,他高兴得藏不住,险些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宋淑曼打横抱回家去了,“你怀孕了?真的!我有己的孩子了?”
宋淑曼甩开他的手,“是过去式了,季扬青,我把你的孩子杀了,他已经死了,你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季扬青,过去有时候我就在想,我两个人不要管从前不要管其他有的没的,就这样慢慢悠悠把日子过去也挺好的。”
“这些年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是一直站在我这边的,我原本想,等我报完仇,我就去上海,过我己的小日子。”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后答案吗?”
“淑曼,淑曼,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父亲,真的。”
宋淑曼哭着摇了摇头,她压着哭腔里的颤抖,“我记得那天雨得好大,我跪在廖家门哭着喊着求廖慎言放过我父亲,季扬青,那个时候你在哪里?难不成在和廖慎言喝茶看我笑话吗?”
“我被我从小到大的竹马骗,被我结婚五年的丈夫骗,你每个人都是为了证明我有多蠢才现在我身边的吗?”
季扬青一只手将宋淑曼两只手都拴在一起,季扬青的力气太大,宋淑曼挣脱不开。他弯腰低头,贴着宋淑曼的耳边说:“宋淑曼,你我之间谁又比谁高尚?你不也爱着那个女戏子吗?如你是我太太,她也为人太太了,你还念着她?”
“你真以为你父亲清清白白?他要是当真清清白白,他怎会被关进去!”
宋淑曼曾经想,温柔沉稳的季扬青发火会是什样的,她想象不,这会倒是不用特地去想了。
“季扬青,你装了这久,不累吗?”
“季太太这是关心我?不如回家关心吧。”
季扬青面无表情,把宋淑曼扛到肩膀上,陈念想拦,却被廖慎言的人拦住,廖慎言开,“沈太,这是人家的家事,我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宋淑曼被季扬青带回家,锁在卧室里,宋淑曼重重拍着门朝外大喊:“季扬青,你不囚禁我!”
“太太生病了,然要等治好了才去。”
“你放心,会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你不让你死的,等你再给我怀个孩子,我就放你从这里去。”
“季扬青,你混蛋!”
“太太这是什新情趣吗?太太随便骂,季某爱听。”
宋淑曼在房间里哭,哭得嗓子都哑了,泪痕新叠旧,黏糊了一脸,手掌打门的红印慢慢消退去,她再喊季扬青也没人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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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戏子情深
陈念没拿到廖慎言的黄金,反倒给廖慎言拿刀架在脖子上。陈念笑了笑,“廖慎言,我要是死了,你太太也就没命了。”
“你觉得,我廖慎言是会在乎一个女人的人?她死了,我再换一个不就成了,想要跟我廖慎言的女人还吗?”
“那你直接动手,把我杀了不就行了?”
锐利刀锋在细嫩脖颈处划轻微血迹,小血珠直往外冒,陈念屏住呼吸闭了眼,她微笑了,没等来死,等来了一声磕磕绊绊的:
“放……放开她!”
廖慎言饶有兴趣,“哟,这是哪来的小戏子?”
陈念猛得睁开眼,小戏子浑身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还肿了一边,他双手拿着木棍,趔趔趄趄地站着。
陈念眉头紧蹙,呵斥道:“你来干什?!”
小戏子一身伤有原由,日清早,周汝光临了一趟梨园,从后门进去,敲了敲小戏子的门,“亓阳,你的沈太要给人欺负咯。”
亓阳二话不说往门外跑,周汝在背后叫住他:“我什都还没说呢,你要去哪?”
“我去砸了沈府的牌匾。”
“这次欺负沈太的,不是沈府的人喔。”
“姐姐说的,让我先砸了沈府的牌匾,再来和姐姐谈他家的大太太。”
年人年轻气盛,拦都拦不住,他手里就拿了根木棍去,周汝在梨园挑了个包间喝茶,喝了一上午,终于盼到亓阳回来。
亓阳回来时候一身伤,右腿瘸瘸拐拐,血不断往外渗,白衣染成红褐色。
周汝低头喝了茶,“打成这样,就为了这个牌匾?”
“我上台第一天,怕得要死,手心手背全是汗,好不容易唱完了,慌张台去,撞倒了沈太太。那会她还不是沈太太,只是陈家的千金小姐。”
“后来我听人说,她嫁去沈家了,沈家多好啊,权大势大的,再我看来,沈家就不好,她去沈家之后再没来这听我唱戏了。”
“再后来,沈家那个当家的死了,我又看见她来听我唱戏,只是不爱笑了。我记得,她笑起来最是好看。”
周汝让人拿套新衣服给他,“换一身干净衣裳再去。”
亓阳对沈太说:“太太,我把沈府的牌匾砸了,您以后不用再做沈太太了。”
陈念这辈子没怕过什,她对沈家尽心尽力,不算愧对,如就是死了,也算解脱了。只是这一遭,不连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人,她还不上的。
“不做沈太太我还做什啊?做你一个破戏子的太太吗?”
廖慎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他天一连看两场戏,都要比花钱看的戏台子上的精彩,“沈太这话说得过了,你要这笔钱不就是要离了沈家吗?人也是为你好。”
“廖慎言,要杀要剐随便你,那个小戏子我不认识,对你也没什威胁,你让你的人把他捆起来丢路边就行了。”
“沈太这是在教我做事啊?惜了,廖某天生爱看戏,如这一鲜活戏码送到眼前来,要是再放跑了,岂不是亏了?”
“那这样吧,小孩,你要是扛得住我的这些人一人一,我就放
了你的沈太,不过放她回沈家是不了,她得离开江宁,永远不得回这来。”
亓阳答应得很快,手里的木棍一丢就准备好了要被打的姿态,他回应了一声:“好!”
“亓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替我做决定啊!你赶紧滚!见到你就心烦!”
亓阳全当听不见,对廖慎言喊道:“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廖慎言点点头,他的人一拥而上,一人一,力气都是实在实的。亓阳本就带伤,这次人更多,他根本受不住,只好咬紧牙关,不让嘴里的血喷去。
“都说戏子无情,原来戏子也有痴情种啊。”廖慎言捏着沈太的强迫她看着那个小戏子被打,“沈太,你这会要是肯把药拿来给我,我倒是愿意放过这个小戏子一码。”
陈念猛得点头,眼泪烫在廖慎言手背上,“我给,我给,你让他停。”
陈念把药拿给廖慎言,廖慎言点头示意他停,廖慎言的人一散,只剩亓阳一个人倒在地板上,身上、地上全是血迹。
陈念将亓阳的头枕在己腿上,她抱着亓阳,“你是傻吗?你会死的。”
“不要紧,太太没事就好。”
亓阳抬手想要替陈念把眼角的泪擦去,却瞥见己的手满是血迹,太脏了,不想弄脏了太太的脸,又将手放了,“不要哭,太太笑的样子最好看。”
陈念勉强挤一个笑脸,“不是太太了,不是太太了,是陈小姐了。”
“不是太太……好……”
“阳,我是不是没有这样叫过你,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不要睡着,我,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我我一起离开这里。”
“好……”
亓阳的眼睛越来越疲倦,最后一点力气撑不起眼皮,还是,永眠在了他最喜欢的陈小姐怀里。
“阳,阳,你不要睡,你还要赔沈家的牌匾,你死了谁来赔,你总不惹了祸还丢我一个人吧。”
陈念固执地要送亓阳去医院,不听周遭人的闲言碎语,她叫车,车不敢停,没人敢送她。
“我送你一路吧。”
陈念顺着声音抬头,是周汝,只是与她从前在梨园见到的周汝大不相似了,她见周汝低头看她,“是你?”
“陈小姐要是不想坐我的车,那我就先走了,不扰陈小姐了。”
陈念连忙抓住周汝的脚踝处,只是忘了她手里有血,脏了周汝,又匆匆松开,“对……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求你,求你携我一程,送他去医院吧。”
陈念想抱着亓阳上车,她的力气不够,这些年,亓阳早就长成大男孩了,司机来帮忙,两人上了车。
陈念对周汝说:“谢谢。”
“我没什好谢的,亓阳是我在梨园的弟弟,送他一程也是应该。”
人被推进手术室,不到半个时辰医生就来了,“病人失血过多,送来得太迟,我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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